52.她没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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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果在闷热的环境下,剪辑完纪录片最后一幕,她站在佛远山的瀑布前,不惧雨水,奋力拥抱,相机不敌强风往前倒,镜头被地面覆盖,结束在一声巨响。
  取名为:「直白。」
  余果进入徵选比赛的介面,填入资料和影片介绍。
  :有人渴望被驯化,我只渴望直白。我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可是什么都看不清,像救赎的光,又像堕落的灰。
  我不会对你失望,即使你的心是破铜烂铁。
  影片缴交出去的当下余果没有轻松,仿若诞生于乌云的雨水,终要落于地面,只有自然。她跟余年做了长达一年半的告别,连她自己之前都没办法原谅的事情,放到现在她居然能够轻易接受。
  为什么?
  二零一九年,日子从这年开始变好,也从这年开始变坏,她不如往常,她开始想东想西,想那些被雨水冲刷的烂泥、枯萎的向日葵、绝望的承载,好在某些满足的时刻令她勉强快活,令她勉强心痛。
  做吧,似乎现在是她最勇敢的时刻。
  二零一零年,余果的脑子记不住,她的心脏薄薄的像张纸,随时可以被手指捅穿,她主动寻求心底的悲伤,很容易,她像是有无个分身在喷泉边跟自己打赌,一个赌如果她要对这疯狂的世代忠诚,她会不会输?一个赌兵荒马乱的世代还会不会存在永久的恋爱,一个又赌一段记忆被时间带走会比河流流乾还长吗?
  她记得谢图南跟他说最原始物质的组成结构,是不参杂任何物质的纯粹,谢图南觉得科学,余果认为浪漫,当数万个小时过后,它们氧化成宇宙,变成两粒尘埃,编织成对方的偏爱,永远交缠在一块。
  现在余果好像没有输也没有赢,她用破碎的箱子,去承接灵魂,箱子没被撕裂,它还能接水,她没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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