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篇:幸福一家人(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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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啊,漫长的婚姻生活,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陈佳辰渐渐品味出周从嘉是怎么个意思。
  岳丈家有钱,周从嘉便不必为人情往来发愁。尤其在基层的那几年,工资少得可怜,别说养陈佳辰这种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小姐,连个寻常人家的老婆都养不起。
  自打18岁认识周从嘉,金钱上陈佳辰就一直在倒贴,婚后整个陈家在经济上更是大力支援小两口儿,从不吝啬。
  士农工商,这个时代商人再怎么有钱,社会地位也压不过官。“中等家庭”培养不出血亲的权力继承人,就靠姻亲笼络掌权者,况且周从嘉这种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可遇不可求。
  这一点儿上陈佳辰心知肚明,全家人靠着周从嘉捞了多少好处,有形的无形的,数也数不清。
  陈佳辰不在乎金钱上的倒贴,她不傻,陈家人更不傻。她难受的是所谓的“好看”之于周从嘉的意义,与她自认为的意义,差了十万八千里。
  好看,漂亮,性感……本该是最纯粹的两情相悦的基础,在周从嘉的择偶观中似乎被赋予功能性的意涵。
  家中有个美艳的老婆,不敢说能百分百抵御外界诱惑,起码大大降低中“美人计”翻车的可能。
  花花世界,位高权重,全靠“廉政建设”自我约束也不现实。周从嘉这类生命力和精力都极其旺盛的人,性欲自然不是一般的强。
  长期生活在备受压抑的体制内,周从嘉内心的邪火总要找个发泄的出口。除了阅读、下棋、写书法等等高雅的爱好,自然少不了不可告人的下流爱好。
  可怜的陈佳辰,顶着正妻的名号,干的全是侍妾的活儿。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谁敢相信道貌岸然的人民公仆,私底下竟是这副德性。
  周从嘉口中的“温柔”是陈佳辰最恨的评价,说好听点儿叫温柔,说难听点儿叫性子软、好拿捏。
  经过这么些年的规训,陈佳辰也只剩外人面前所谓的“官太太”尊严。只要周从嘉一回家,她就跟没了骨头似的,提供全身心、全方位的服务,十分“敬业”。
  被折腾得狠了,她不是没想过像死鱼一样麻木。偏偏周从嘉就是不顺她的意,就喜欢看她委委屈屈、嘴上叫着不要身体很诚实的样子。
  陈佳辰越是感到羞耻,周从嘉就越是兴奋,恨不得把挣扎哭叫的美人儿弄死在床上,自己再在她身上精尽人亡。
  事后陈佳辰哭诉着自己像个娼妓,质问周从嘉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发泄完的周从嘉难得有耐心与她一本正经的探讨,得出的结论竟然是男人能对妓女做的事不见得敢对他们的女朋友、妻子做,所以嫖娼更爽。
  “那,那你呢?”陈佳辰嗓子都哭哑了。
  “我什么,我对自己老婆有什么不敢的,想做就做了,反正你也挺爽的。”周从嘉的嗓音有着尚未从情欲中抽身的低沉。
  陈佳辰受不了了,流着眼泪求他去找别人吧,出轨也行嫖娼也行,她让位,或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行,随便吧。
  结果周从嘉大发雷霆,指责她不负责任、不尽义务,胆敢鼓励他去犯“原则性错误”。
  陈佳辰光裸着身子吓得浑身发抖,被周从嘉压着又“教训”了两次,她身心俱疲。
  接了个电话后,周从嘉下床穿衣。陈佳辰心有不甘,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们不能平起平坐吗?”
  不知是不是太累了脑子短路,陈佳辰原本想说“互相尊重”、说出口的却是“平起平坐”。
  周从嘉停下扣扣子的手,满脸诧异:“平起平坐?你会干什么,我现在要处理紧急事务,你能帮我出谋划策?你自己不愿意学习不追求进步,一问三不知,你怎么同我平起平坐?”
  瞅一眼时间,周从嘉快速穿好衣物,掀开被子盖在陈佳辰瘫软的身体上,离开前他留下一句话:“我想干成点儿事,如履薄冰的,天天面对那么些难缠的人。而你只须岔开双腿就应有尽有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哪天我对你身体没兴趣了你才该着急,别不知好歹。”
  陈佳辰没见识过太多男人,她不清楚男人都这么恶劣,还是就周从嘉这么恶劣。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了,如此嫌弃干嘛不离婚。
  以周从嘉的身份地位,什么女人玩儿不到,逮着她一个人使劲儿折腾,图什么啊?心理变态吗?
  搞不好就是有病,陈佳辰从来没听周从嘉叫过她“宝贝”、“宝宝”、“小乖”之类的昵称,更没提过“喜欢”与“爱”。除了床上自己不配合,逼急了他会讲几句甜言蜜语哄哄,次数仍少得可怜。
  联想到新闻曝光过的一些领导干部与情妇肉麻的对话,陈佳辰总怀疑周从嘉不是不会讲甜言蜜语,而是讲的对象不是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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