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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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渠凉王再度派遣一名质子出使长丰。
  少微盘算了半天,还是没算过来:“听闻渠凉王有四个儿子,大王子是渠凉太子,应当是要在朝中坐镇的,二王子就是淳于烈,已经阖棺下葬了,三王子和四王子是对双胞胎,算算年岁,还在牙牙学语吧,他这是要派谁来当质子?”
  沈初八卦道:“要么是旁支的哪位世子?臣去打听打听?”
  少微颔首:“嗯,去问问吧,知己知彼。”
  仅花了两个时辰,沈初就把事情摸清了七七八八。
  然而他打听回来的那个质子的名字……
  “淳于昭肃?”少微惊问。
  “是,淳于昭肃,那个昭肃的昭肃。”沈初也给吓得不轻,所以打听得格外仔细,“他母亲是渠凉先帝的义女元夕郡主,之后这位郡主远嫁做人妇,中间不知发生了什么,等她再回渠凉王宫时,却是孑然一身。渠凉王对这个义妹很是信任倚重,三年前元夕郡主认回了自己的儿子,渠凉王赐了他王姓,便是淳于昭肃。”
  少微:“……”
  淳于昭肃就是华苍,元夕郡主是华苍的亲娘,这么说来,华苍是……渠凉人?
  与此同时,昭肃这边也已经闹翻了天。
  元夕郡主满面怒容地冲进玉明殿,与渠凉王发生了争执。
  昭肃领了旨站在殿外,听见母亲声嘶力竭地说“不能让他去”,说“他是渠凉人,再也不该去那劳什子的长丰”,说“他去了就回不来了,会变成他父亲那样”。
  他还听见渠凉王冷声说“我们必须跟长丰结盟”,说“他护卫不力,本就该让他戴罪立功”,说“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昭肃知道母亲是为他好,尽管是很自私很偏执的“好”,但这总归是他母亲,在他幼年时温柔地安抚他、教导他的母亲。
  然而无论她如何反对,渠凉王都没有收回成命。
  昭肃势必要作为质子走这一趟了。
  他其实……很乐意。
  少微送走了安远侯,迎来了新的渠凉质子淳于昭肃。
  昭肃再入昕州,仍戴着厚重的帷帽。少微远远望着他,唇畔的笑怎么也压不住。
  再次见面,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两方人马在和气庄会合,做最后的休整。
  少微单独召见了质子。
  他取下他的帷帽,拉下他的面巾,怔怔地仰头看他。
  昭肃面无表情,但眼中带着不同寻常的温度,似乎在说:我回来了。
  他在少微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那双眼如同含着一汪秋水,要将他溺毙一般深情,承载了道不尽的话语,直漾到他心里去。
  少微忽然踮起脚,伸手拆下了他束发的“簪子”。
  这根竹签是他亲手做的,他怎会不识。
  只剩发带松松绑束,昭肃的头发披散下几缕,衬着他英挺俊朗的侧脸和那道伤疤,显得很是不羁。
  少微转身去柜子里拿了颗酥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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