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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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要与孤诀别吗?”夷盟看着竺漓低声问道,王宫门守门的将士都不敢看此时披散着长发,穿着睡袍的夷盟,他平日里微风霸气沉稳内敛,此时却为了他的第十四位夫人落得如此尴尬狼狈。
  “为何如此狠心?刚才不是好了吗?”夷盟还惦念着竺漓握着刀却甘心被他推倒在床的那一刹那的温柔,他不明白为何她突然就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了。
  “你刚从阿兰娜那边过来的,你臂膀上有她咬的齿痕,我不要与任何人分割你的爱,我不要!再也不要了!你一直都在骗我,得到我之后又去爱别的女人,我恨你!恨你!”竺漓用匕首指着夷盟,发泄着内心的痛楚。
  第081章:此生不复相见
  “孤与她已经生活了快五年了,我们的儿子葛儿四岁多了,我不可能弃他们不顾。”在太阳底下,夷盟的魔性被强光驱散至最阴暗的地方,此时的他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羁绊还有抱负的屠巨国夷盟,他看着竺漓无奈地低声回道。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将你从他们母子身边抢走,我们之间变成今天这样,是你一手造成的,我不可能再认你做哥哥,我也不会再要你这样的夫君,你最清楚我的脾气,所以你不要挽留我。今天再此诀别,此生不复相见。”竺漓忍住了泪水,紧握着匕首,狠心地对夷盟说道,说完就跑到宫门口抢了一批守门将士的快马,将匕首咬在齿间,骑上马狠狠地挥了挥马鞭,策马疾驰而去。
  夷盟让侍卫速去牵来了一匹快马,上马正欲去追竺漓的时候,葛儿跑了出来,跑到了他的马前,用娇小的身子挡在了马前面,昂着头看着云耿说道:“坤达,十四娘不要您了,可您还有我娘亲和葛儿啊。葛儿不能没有坤达,坤达说过,等我再长高一点,您就会教我骑马射箭。”
  孩子的眼神和话语总是让人容易动容,夷盟心里不但装着他的漓儿,还装着他的江山和他的家国。他下马了,将马交还给了侍卫,牵着葛儿的手走在灿烂的阳光下,回到了王宫大殿内。
  夜里夷盟睡在了阿兰娜身边,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妩媚乖巧而温柔的女子,自从有了孩子,这些年,她变了许多,变得越来越体贴,越来越知道拿捏分寸,从不给夷盟增添任何忧愁,可是半夜醒来,夷盟还是起身离开了,走到了殿外的月光下,怅然哀叹,他命人找来了梵涅,与梵涅在月光下喝酒谈心,梵涅告诉他,说竺漓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跑再远终究都会回来,夷盟听了这话后,心底释然了几分,虽然他知道竺漓的倔脾气,但也抱着一丝希冀,希望她有一天能够回心转意。
  竺漓骑着马来到了草原,用衣带上镶嵌的玉佩换了衣物和鞋,穿着屠巨国牧民姑娘的衣着,蒙着面纱跟着一队准备横穿沙漠去南方做贸易的商队顺利离开了屠巨国。
  来到南边的一座小城后,竺漓便脱离了商队,准备去忘尘崖找师父姜尘漷解释她逃离冰牢的前因后果,期望师父能包容她的无心之过。她已经不再对南宫画雨抱任何幻想,可她即使再沮丧也不会忘记自己身上还带着使命,还有外婆的心愿。
  远离北漠后,天气变得闷热了起来,竺漓独自走在小城的大街上,她已经步行了两天了,身上没有足够的盘缠,吃住都是在路上,没有住店,也没正经地吃过一顿饱饭。正午时分,头顶的太阳晒得人心慌,竺漓只觉得胸闷,坚持走了几步,晕倒了在路边,引来了街上的路人围观。
  “哎呀!这位姑娘晕倒了!有大夫吗?有大夫吗?”一位好心的大婶子手里挎着菜篮子,在竺漓身旁蹲下,大声对着围观的人叫道。
  “大夫都在医馆里候诊,没事跑大街上来干嘛?你还是背她去那边城郊河边的南宫医馆吧,我听说那里有位大夫医术很高明,还是菩萨心肠,经常无偿帮人看病。”一位大爷看着大婶子建议道。
  “好,你们搭把手,我这就背她去!”好心的大婶子在路人的帮助下,将昏迷中的竺漓背到了背上,朝城郊河边的南宫医馆快步奔去。
  开医馆的正是南宫画雨,所谓的医馆其实是一间简陋的木屋,木屋建在一棵古老的大榕树下边,南宫画雨在屋前支起的草棚下正在给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婆婆把脉看病。
  “大夫,大夫!快救救这位姑娘!”大婶子背着竺漓一边往木屋内跑,一边大声喊道。
  南宫画雨匆匆地看了一眼她们的背影,他无论如何也猜不到,那老妇背上的女子竟是竺漓,当他走进木屋的时候,老妇已经将竺漓放平在木屋内的一个简单的床板上了。
  此时,引入眼帘的是一位面容憔悴浑身狼狈不堪的年轻女子,看见她的模样的那一刻,南宫画雨无法相信那是竺漓,他以为她还待在雪山之巅的冰牢里,他以为有着他传授的一半的仙元护体,她会平安地熬过冰牢里的折磨,可他却想不到,她会以这样一副憔悴狼狈的模样出现在他眼前……
  “她是?”南宫画雨以为这女子只是模样像竺漓,他疑惑地看着那位善良的老妇问道,坐到了竺漓躺着的那块木板边,开始仔细地给她把脉。
  “我不认识她,她刚才晕倒在了街上,我听说这边有家医馆,就背着她奔来了,大夫,她没什么大碍吧?”老妇看着南宫画雨如实回道。
  南宫画雨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竺漓,把了她的脉搏后,他确定了她就是竺漓,因为她体内有他传授的仙元,只是被一股邪气封住了,还有,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南宫画雨给竺漓把脉的姿势僵住了,哀伤在他心底肆意蔓延,他竟说不出话来,旁边的老妇急得大声问道:“大夫您倒是回答我啊?这姑娘没什么大碍吧?”
  南宫画雨却好似听不见周围环境里的任何声音,他黯然地看着消瘦而狼狈的竺漓的脸,手指掐在她的脉搏上,感受着她身体里那个小生命传递给他的丝丝跳动,他只觉得有股悲痛在撞击着他的胸口,堵得他快要窒息。
  “说话啊!大夫?!”老妇彻底着急了,以为竺漓要死了,没救了。木屋后正在劈柴做饭的栀儿和东丘平朔听见了动静,以为出人命了,纷纷跑了进来,看见了木板上的竺漓,两个人同时傻住了。
  “漓儿!”栀儿跑到竺漓身旁,看着她激动地喊道,她也不敢相信,竺漓会这样地“回”到他们身边,东丘平朔也呆住了,他看着南宫画雨的眼色,知道一定出事了……
  “这是我妹妹,大婶,您是在哪儿发现她的?”东丘平朔看着神情焦急的老妇问道。
  “大街上,她晕倒在大街上了,她是不是快死了?这可和我没关系啊!我是好心救她,才背她过来的。你是她哥哥啊!那太好了,我还有事,我得回家了!”大婶慌忙地解释道,说完就忙门外跑。
  “谢谢你,大婶!”东丘平朔追了出去,朝着已经飞跑出去的大婶大声道谢道,大婶以为要出人命了,怕晦气,只是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漓儿……”栀儿看着狼狈憔悴的竺漓,难过地哭了起来,坐在床板上,抱着她的上身,心疼至极。
  东丘平朔将门外候着看病的几个病人打发走了,关上了木屋的门,走到了南宫画雨身旁,低声问道:“师兄,她怎么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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