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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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连话头都不给他,一个劲儿的哭泣,胡搅蛮缠的厉害。
  李琨被她哭的头疼,看着她哭的破了皮的细嫩脸庞,叹息着凑上前,轻轻吻了她的脸颊。
  任丰年捂着脸尖叫一声,难以置信的一手捂住脸,一巴掌狠狠打在他的脸上:“你滚!你给我滚出去!不许碰我!登徒子!你走!——”
  太子殿下还不曾被人打过巴掌,眼神变得森冷可怕。不说任丰年不知道他的身份,便是知道了,大约也豁出去了,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想下榻跟他闹。
  李琨面无表情的看她,压抑的目光,扫过她的脸,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任丰年觉得自己十多年的人生真是糟透了,喜欢的人不喜欢她,不拿她当回事,还做那腌臜的调戏之事,她打他一巴掌都是少的。本以为他好歹立身清正,没想到竟然敢这样对她!她又不是他的妾室,更不是秦楼楚馆的妓子,凭什么语焉不详的就亲她?呸!登徒子!
  前院里,气氛实在是压抑的紧。
  李琨从前虽也总冷着脸严肃不带笑,但好歹不可怖。半天功夫不知几个官员挨了批,还有几位都是官场老油子,战战兢兢的不敢多做多话,总算是捱过了一天。
  刁家族长刚从会室出来,抹了抹额头的汗渍,受了迎面而来的吕大公子吕于一礼。
  吕于赶忙让道,凑上前浅笑道:“今儿赶巧,总算遇上您。”
  刁族长挺喜欢这位后辈的,那次的事之后,吕家有一些后辈给提携上来了。看太子殿下的意思,多有提携两个互相掣肘的意思。这是阳谋,哪家都躲不过,只有底下人家自己相互较劲儿,殿下才能得更大的利。
  瞧吕于最近的劲道,像是那么一回事。他本和吕家另一位嫡出二公子,非是同胞兄弟,母亲是已故吕族长的贵妾,别看他清俊和气,也不知憋了多少狠劲儿,才叫殿下赏眼。以庶长子的身份走到如今地步,这位吕大公子才是真的厉害。
  刁族长也撸了胡须一笑,又轻声提示:“今儿个可小心些,莫撸龙须。”
  吕于点头谢过他,拂袖往里走了。
  待他出来已是黄昏时分,殿下没有留他的意思,报完各项指派完便结束了。吕于走在出院的路上,看见左边亭子里有个梳小姑头的少女。他眼力很好,甚至看得见她白皙的耳垂上缀着的米粒儿大小,精致名贵的鸽子血耳坠。
  那少女长得很美,只是脸上却阴的可以滴水,敏锐的察觉到他的眼神,狠狠的瞪他一下,转身又低下头不知在干什么。
  吕于一顿,对她露出个和善的浅笑来。这位没脑子姑娘看来真的入了贵人眼,只不知是祸是福。他看见少女转身时如瀑青丝,微微缠绕在纤细的腰肢上,不由顿了顿,转身离开。
  任丰年在亭子里呆了一个下午,终于等到没有人了,才提着裙摆要见李琨。
  下面人不敢含糊她,直直报上去,得到的答复却是“殿下叫您回去,在外边着了风便不好了。”
  其实李琨只冷淡道出两个字:“不见。”
  不过底下人也不做这两头不是人的差事,这位姑娘也不知什么来头,反正总归好生哄着,小心捧着才是。心里也暗暗不爽,人家程姑娘都是客客气气的打点着,生怕引了他们这些近身侍候的不快,也就这位能直直发脾气,发完还要殿下哄。人说风水轮流转,得意莫猖狂,这种人,若是回了宫,该怎么活!
  任丰年给他噎的生气,他半个月不见她,也不说放她回家的事情,要不然她也不能这么急着堵他。不然能怎样呢,他们既然没有可能,那她总不能这么干耗着罢。
  打巴掌的事情,她事后也后悔了,娘亲也说,男人怎么都哄得,小性小脾气都行,就是不能真儿个拂了他脸面。虽然他也不是自己的男人,但是这条还是行得通罢。
  作者有话要说:  巴掌君:嘿嘿,殿下的脸~
  ☆、第18章 第十八掌
  李琨又晾了她七八日,终于想到大驾光临寒舍。他也不是真的气了许多天,不过是这些日子,事务实在繁忙,顾不上再哄她,二则也想晾着点她的臭脾气,他虽纵爱她,但旁人却并非如此,如此这般无意间也不知会结多少大仇小仇,她是一丁点都不懂事。
  不过任丰年却不懂他的苦心和缘由,现下一心只想要回家,旁的事情做着都觉得寡淡无味,连饭也吃不下了。她知道,他给她对外找了借口,说是被刁家主母收为义女了,在刁家暂住而已,外人听了也不觉有假,毕竟以刁家的地位,也没人敢扯着他们的大旗狐假虎威。
  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娘亲和父亲了,这人吊着她,连名字也不告诉,听闻后院里还三妻四妾的,也不知有没有子嗣,她才不做那傻子。
  任丰年一见他就下了榻,扯着他的衣袖道:“哥哥,放我回家好不好。你看我在这儿呆着,也没甚么用。”她都给磨的没脾气了,感念他的照顾,不想再放肆,但是也没法不为自己求条出路。
  李琨没想到她一张口又是这句话,不由神情更冷,居高临下看着她道:“任小姐可知,知恩图报的道理?我既救了你,便是一辈子陪在我身边,也是应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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