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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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岱栂听着三王爷的话后,愣了好半晌,去边关开什么玩笑,现在他有多忙怎么可能脱开身,且不说其它事,单是家里的小庆丰,他也走不了。吴岱栂的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说什么也不跟着去,四王爷的问题好解决,在四个村子里随便抽个人跑一趟便成,三王爷的问题也好解决,工部里有参与四县城里铺设工程的人,一同前往比他半个内行人强多了。
  两位王爷对吴岱栂的态度很不满,可也不能强行把人带走,只能由着吴岱栂派人跟着去,四王爷的问题不着急,秋收后让人过去便来得急,而三王爷的问题便要抓紧了,雨季说来就来,可容不得人拖沓。两位王爷带着由吴岱栂推荐的人走了,离开之前吴岱栂向工部的人交待了一些事,还是避着人讲的,惹得众人十分怀疑。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让他回来时带些边关的土,虽说我认为那边是黑土地,但不是确认一下的好。”吴岱栂在众人走之后,跟林继善直说了,刚刚的时候,他可是被林继善的眼神盯的发毛,不就是说了几句话。
  “其他村子的工程也在抓紧进行,蓄水池都弄得不错,昨儿我带人下去转转。”林继善转开话题,他就是看吴岱栂背着他跟别的男人讲话心里不舒服,可对上吴岱栂‘你不信任我’的表情之后,林继善心里又有些别样的复杂,吴岱栂太好了,怎么能让他不担心。
  “嗯,你去看看也是应该的,父母官若只是坐在衙门里不知管辖地内百姓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是不行的,很有可能会被虚假的东西骗人。”吴岱栂赞成林继善多去村里转转,“明天我跟着你一起去,小庆丰由李宋氏照顾着,我挺放心的。”李宋氏装不住话,可带孩子却是有一手,别看李宋氏没有孩子,可照样把小庆丰照顾的不错。
  “你把李宋氏留在府内,我耳根子可是清静了不少,李大人现在巴着李宋氏巴着的紧。”林继善想着便觉得好笑,以前李大人可做不出天天到他家门口接人的事,如今也不知怎的了。
  吴岱栂对李大人仍是没啥好感,也就没接茬,想着明天要做的事,吴岱栂想着晚上回家之后,要准备一些干粮,他是不想让村民为他们花力气准备吃食,村民的收入还是太少了。
  ☆、第124章 一二四
  四县迎来第一次降雨的时候,城里的人想要看看年初弄的东西有没有效果,那时把青板路挖得乱七八糟的,他们可是记忆犹新,现在他们要看看排水道有什么神奇的。四县今年第一场雨下得很大,四县百姓在担心排水的同时又担心四县今年还会不会还像去年那样受水灾。去四县城里倒是的灾情倒还好,可是架不住各种生活所需飞快的上涨,在城里居住的人看着光鲜,可真正的经济来源有时还不如在村里种地的。赶上灾年,在乡下还能上山弄些吃的,他们也就只能到野地里寻,甚至等着饿死。
  看着雨下得很大,可沿街的商户发现一件让他们非常惊讶的事,街头巷尾除了地面不平之处有些水外,其它的雨水都顺着流进了预留的石板缝里,有好气的商户还往石板里看了一眼,担心里面的水会不会积满溢出来。有些人像是发现了多新奇的东西,顶着雨四处奔走,争相转告,雨势不算小的时候,四县城里聚的人却是一点儿都不少,还有不少人去看了排水的尽头,虽说城里的雨水没了,可是流到外面河里,若是河水泛滥了,他们还是一样的倒霉。
  吴岱栂在弄蓄水池的时候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特意还修整了堤坝,甚至还在四县县城四周修了一圈的护城河,城里的排出来的水会先流进蓄水池,在蓄水池内打到一定的高度会自然的流向外面的护城河,再由护城河进入离四县最近的河流。有了护城河,除非是连下几天大暴雨,护城河可能会存不住需要向外排。百姓好奇,连守城的士兵也会时不时的向下望望,看看护城河里的雨水有多深了,若是达到了警戒线,他们还要拉闸门放水,依现在看着,估计也不需要拉闸门。
  护城河的想法是四王爷走之后,吴岱栂想起来的,这个想法要得意于他看过的,唯数不多的童话,他依稀的记得有个城堡,城堡外的四周全是水,若要进城保,只能由城里的人放下吊桥,城堡的主人为了安全,似乎还在护城河里放养了鳄鱼。具体的故事情节早就忘记了,让吴岱栂记得最清的,大概就是护城河里张着嘴的鳄鱼。护城河建好的时候,吴岱栂也想弄些鳄鱼来,奈何本朝没有那东西,护里倒是养了些鱼,这些鱼是城里的人放的,也不知是抱着放生的心态,还是什么的,就是不知下了这么大的雨,护城河里的鱼会不会因为开闸而流向外河之中。
  第一次大的降雨验证了排水的功能非常成功,等到天晴之后,林继善带着走访各村,看他们那里有没有积水,有没有存在没有预计到问题,林继善一圈下来,倒还真就发现了一些问题,虽是一些小的问题。回到家里之后,林继善把出去时看到的东西,还有他觉得有问题的地方全都一五一十的跟吴岱栂讲了一遍。吴岱栂从未觉得他提出来的东西都是完美无缺的,他觉得自己弄出来的东西有很多的瑕疵,只是在古代,科技的发展还是相当的落后,很多东西在现代是轻而易举就能完成的东西,在古代却要花费些时日,即便是这样,还有很多东西是不能弄出来的。听了林继善说的问题,吴岱栂带着问题去了工部在四县设立的衙门,衙门办工的只有两位文职,其他都是技术人员,吴岱栂说了过来的目的后,技术人员很快围了过来。工部做工的技术人员说没有太多的心思是骗人的,可是在他们的眼里首先还是技术,其次才是权,钱。这些人对林大人的态度非常的不一般,主要是林大人每次提出来的东西让他们非常的意外,也让他们干劲十足。
  “林大人提出来的问题,给我们些时日,我们再研究一下。”几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位大人开口说着,“林大人之前提过的水阀门,我们按着您说的样子弄出来一个,试过之后,效果还真不错,只是有些渗水。”一边说着一边请吴岱栂走向他们划分出来摆放造作出来东西的地方。
  吴岱栂过去看了一眼,这个水阀门比起水笼头差得太多,和后世的手柄水阀倒有些异曲同工之处,“渗水可不行,这东西通进每家每户,人家家里的家具多以木制为主,若是把家县泡了可就不好了。”
  “这个我们还会继续改良。”他没有想到这东西要进入家门之中,难道林大人的意思是把水送进家?若真是这样,百姓可要省下不少的事,现在农村倒还好说,在县里家家户户吃水是要花钱买,一桶水的价钱有时能涨到几十文。钱倒还是其次,关键是存水是个麻烦的事,家里大缸在准备几个,若是有个急需,这水怕是就不够用了。“林大人,不才想要多问上一句。”
  “哦,有话直说便是。”吴岱栂随手拿起一个物件,这东西他觉得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是什么东西。
  “若是引水入户,百姓需要付多少的用水费用。”引水入户,先期的投入不用想也会很大,可是后继的费用大概就只有蓄水池那边的处理,这个处理方法,他们也只是知道要过滤,如何过滤还不清楚,费用上他们还是很关心的。
  “应该是按月份按人头算,小孩不算。”具体的定价自然不是他一人说得算,还需要管财政的部门进行一下核算,“依着我的意思,有个十几文就够了。”
  “这,这,这……”太便宜了吧!在场的人都发出惊呼,这么收钱能收回前期投入进去的钱吗?
  吴岱栂看了几人一眼,“有何不妥?”
  很不妥啊!之前一直跟吴岱栂说话的人扯了扯嘴角,他是希望把价定得低一些,可是没有想定得这么低啊!“这,会不会太少了?”
  “少吗?不少了。”吴岱栂可不觉得定得少,他上辈子村村通了自来水之后,每人每户除了小孩之外,成人一月二块钱,水随便的用。“觉得收不回来前期投入的钱?还是认为之后的水处理费用会很多?”吴岱栂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你们是技术人员,我对财政的了解也不是很精确,但大抵上还是会算些账的,我说着你们听听。”见几人点头,吴岱栂又开了口,“我们先期的投入基本上都是国家拿钱,国家的钱来处我就不用多说了,大家都知道是税收,这也算得上是取之于民授之于民了,而之后的水处理,全城用的水都来自于一处,你看着每人每户收的不多,可是怎么不想想,全城有多少百姓,水处理能用得上多少,我说十几文,还得算上人工的费用。”吴岱栂顿了一下,又道,“我书读得不多,话说得可能有些不得当,我刚做了爹亲这是大家都是知道的事。有了孩子的人大约都有一种很微妙的心态,那就是竭尽所能,把最好的东西给孩子。”
  众人听着吴岱栂说的,都有茫然,林大人怎么把话题转到了孩子上面来了,这都哪跟哪。
  大家做什么反应,吴岱栂不在意,自顾自的往下说,“我不知各位初为官时是什么感受,我家外子常说他是父母官。”
  众人悟了,林大人拿着自己的刚做爹亲的身份给他们摆了态度,又给林县令提了身价啊!众人哪里知道吴岱栂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吴岱栂想说为人民服务,话到嘴角突然意识到这个社会是封建社会,为人民服务什么的说出来怕是被当做笑谈,这还算是好的,若是被一些有心人士听到,搞不好还会定个什么罪名。
  在众人争相相送下,吴岱栂离开工部衙门,手里拿着从里面顺来的报纸,倒不是他买不到报纸,京报可是派了专人,每天往四县送报纸,不止是四县,京城四周的县城也都能见到京报的影子。如今的京报已然是各家各户离不了的,京报借着时机推出了很多的活动,这些活动手法都是吴岱栂借着上辈子的记忆套用来的,像是什么半年送报箱,一年送个什么物件的,还免费多少钱,大户人家算了一下便会定个整年,小户有人家定个半年,就图个有人送报,不用自己去买,还有几户人家合伙定的,互相换着看,总之这风刮了很久。
  京城皇宫,天子拿着四县在工部的文官送上来的折子看,这位文官在外一直不显,大家还都以为他没有什么太大的背景,却不想是天子培养出来的人,天子看着折子上面“父母官”的论调,忍不住叹了口气,若是本朝为官者都能抱着这样的心思,国还愁不富,不稳,不强。将折子放到案前,若他日当真能引水入户,谁敢把水价定得过高,他便要拿这个折子狠狠打他们的脸,当真以为他在宫里就是个无知的?
  四县的县令林继善在朝上被天子点名表扬了一番,虽然林继善不在朝上,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的官没有动,林文良为任辽城知府的官却动了,倒不是被拿下,而是调到了京城,还有一路的人马亲自去接文大人,而圣旨的内容却让林文良沉默了数日。圣旨除了给林文良升官之外,还有一条便是让他自立门户,说白了就是离开林家,以后跟林家没啥关系了,进京的家眷除了夫人,再无其他。林文良为官多年,怎能不知天子之意,这怕是等他离开之后,要查林家了。
  林文良对娘当年做事不齿,对娘这两年在家里搅和的事也有愤怒,更为娘眼里心里只有林家而寒,可到底是他的亲娘,明知是怎么回事,却不能说出来,心里怎么能好受。林文氏站在书房外,父亲辞官这才多久,又被皇上的亲信请回去,说是请父亲为皇子教学,可林文氏是知道,皇室不过是想要通过人们拿捏住儿子儿媳罢了。林文氏担忧,圣旨到的那天,他在林文良的身边,内容他是听得一清二楚,送走了传旨的人后,他也去父亲那里坐了坐了,林家的事,他自不会瞒着父亲,父亲当初便说林老太太是在作,迟早有一天的。这一天是什么,林文氏懂,却不想这一天来得也太快了。跟父亲讲了圣旨的内容之后,他才知父亲这里也有人过来传旨,父亲听他讲完,只说了一句“这事在门婿”。对林文氏来讲,说句大不敬的话,他对林老太太的死活并不在意,能逼死亲妹妹的人,会有多在意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若是在意,会整出这么多妖蛾子的事?可林老太太有再多的不是,对丈夫而言,也是他的娘。林文氏担心丈夫做出什么举动,他怕丈夫也跟着折进去。儿子和儿媳,他倒是不担心,只要两人没有和离,儿子绝对不会有生命的危险,真要是有那一天,皇上会不会下圣旨逼两人和离!书房的门紧闭着,林文氏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前几天他给儿子去了信,在信里他甚至写了最坏的打算,若是林文良顾着老太太,他已想到拖着林文良下地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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