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病娇太监比命长 第22节(2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对。”魏澜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干脆说道:“打从瞧见晏明轩那天起,杂家就在布这个局。”
  他这般利落地承认,宁晚心反倒是一怔。
  两人隔着一张桌案对视片刻,又各自转开视线,明明坐得那般近,却怀着各自的心思。
  宁晚心沉默半晌,突然又笑了下,叹道:“差点又被你骗过去。”
  魏澜方饮一口茶,闻言不解地看着她。
  “你让人找生漆,带走明……晏明轩送来的那箱子东西,再结合宫人们说的,二皇子害病,身上起红肿,我脑子再笨,也该想到了,而且,”宁晚心说到这里,似乎觉着很有意思,竟然又笑了一下,“若非是你授意,这些事情怎么敢有人说到我耳朵边上?”
  那两个宫人在窗外嘀嘀咕咕正巧被她听见,不消如何费力她就把这些联系在一起,推测出了大致的前因后果,但是那会儿,她就觉着其间夹杂着一丝怪异。
  直到方才见了魏澜,其间关窍才贯通。宁晚心问他:“如若我没猜错的话,我原本也该病成二皇子那般的吧?”
  魏澜撩起眼皮瞥她一眼。
  她猜的不错。皇帝多疑,未见宁晚心病症,是不会轻易相信魏澜的说辞的。一开始魏澜的打算也确实是让宁晚心也真的“病”那么一场,死是不一定会死的,遭罪确是一定的。
  但是拖了又拖,宁晚心睡得那么熟,他当时想,还是别吵醒她了。
  所以他兜了一圈,临时改了月前太医那边给宁晚心看诊的记录,挑拨敬妃对皇后心生怀疑,圆活了晏明轩这条线,由不得皇帝不信。
  兜兜转转绕了这么多圈,多费这许多力气,也不过就是为了……
  “为甚么绕来绕去,撇开了我呢?”宁晚心两手托着下巴撑在桌上,盈着光亮的一双眼睛盯在魏澜脸上。
  “为甚么?”魏澜不与她对视,瞧着烛火边上扑光的飞蛾,淡淡道:“杂家以为你知道的。”
  宁晚心盯着他生得近乎完美的侧脸,闻言心头猛地跳起来。她从来时运都不错,这次却连猜都不敢猜。她不敢念自己的心事得偿所愿,因为从认识魏澜之后,她连竹篮打水的失落都承受不起。
  “这些年,杂家早就习惯了想要甚么,就得用更多的东西去换。本就孑然一身的人,为了达成目的,没甚么不能舍弃的。原以为你也没甚不同。”
  魏澜神色仍然恹恹,眼神里却仿佛多了一点东西。
  “用你做椽子,本是杂家眼下最方便,且最得宜的计策。失去的最少,获得的怀疑亦最少。你想的原也不错,杂家是打算舍弃你的。但是……”
  但是只差最后一步,却没狠下心。
  他舍不得。
  “杂家已经习惯你在身边添乱了。”
  总管大人不善甜言蜜语,习惯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温柔的告白。
  宁晚心托腮看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在魏澜看过来的时候,握住了他的手。
  她什么也没问,晏明轩,二皇子,皇帝,她自己,都没有。却问了句全无瓜葛的话,魏澜听了,漠然的一张脸也裂开一道笑痕。
  宁晚心清了清嗓子,然后小声地问:“那张帕子上绣了甚么,你猜出来了嘛?”
  她长在公侯之家,是被先帝亲封的异姓郡主。她自幼学的多是教养规矩,礼仪体统,掌家相夫,从未学习也并不需要知晓如何撒娇耍赖,哄心上的人。
  但是有些事情某些人似乎不需要特意去学,她仿佛天生就会。
  她还是个傻子的时候哄魏澜就得心应手,现在更无需提。
  只是内心的悸动牵动五脏六腑,让她说过这一句,遭魏澜一个笑容晃了神,一时再说不出旁的。就偏头枕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看烛光下魏澜魏澜清俊的脸。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