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病娇太监比命长 第3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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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到凤仪宫的沉水香中掺用的同龙涎香一般无二。因此燕帝在当时皇后宫中的时候,常显得火气旺盛,压不住怒意,几句话说不到一处就呵斥皇后,拂袖而去。
  从凤仪宫出来,偏爱朝安岁禾的常平宫走,在海棠院里待得舒适,固然有安岁禾小意温柔的缘故,却也逃不开她宫里燃的那些降火气的沉水香。香是降火用的,是以燕帝在安岁禾宫中觉着沉静,临行一盏补身子的茶,让回到福宁宫的燕帝再次觉得内火中烧。
  当时燕帝或许有诸多考量,可这些安排确实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也着实烧坏掏空了燕帝的身子骨。
  或许有人能察觉中间某一环的异样,却很难将这一环并一环系联成结,通晓魏澜在这上头使的百转千回的心思。
  魏澜全无担忧其间事发,就算这些都被捅出来,他亦有应对的手段。
  他现在烦心的是另一件事。
  陛下王府后院的妻妾挪进宫中来住,少不得添置些大小用具。
  宁晚心惯爱倚在榻上吃点心,魏澜的一床袷纱被让她蹭得油光斑斑,甚至洒过半碗牛乳在上头。
  趁着这次添置修葺后宫里各宫各院,魏澜也走私库打了间填漆雕镂花样的小床,专给宁晚心小食玩玩耍用。那袷纱被他更是碰都不愿再碰,干脆铺在填漆床上给她用。
  哪成想,这些都给她备好了,最后却全成了摆设。就算有自己的小床,宁晚心还是跟原来一样,偏挤着魏澜往榻上坐。
  魏澜本歪在榻上,把玩着两颗玉核桃闭目养神,胳膊边骤然挨了个温热的脑袋,用脚想也知晓是谁,不耐地单手推她,“那么大地方,跟杂家挤甚,起开。”
  推不开。
  宁晚心跟小年糕似的挨着他磨磨蹭蹭,小姑娘软和起来甜得不行,再硬的心肠都让她磨软了。
  结果一开口,全是为了吃。
  “我能吃一口糖蒸酥酪吗?”
  魏澜揉她脑袋的手改摸为拍,把她拨到一边去。
  “不能。”
  宁晚心失望地“哎”了一声,“我今天的药都喝完了,都不给一口甜的吗?”
  “你三岁?”魏澜睨她一眼,“喝个药作个没完。”
  宁晚心不满地拉着他胳膊摇摇晃晃,“那以前不是你说的……姑娘要是想吃,就给做点糖蒸酥酪啦,茯苓糖糕啦,栗子糕葱油饼子也成啊。”
  “你怎么不干脆给杂家报本菜名呢?”魏澜嗤笑,“更别提那时候是傻子的特权。”
  宁晚心:“……”早知道还不如不恢复神智,最起码日子过得舒坦惬意。
  “那普通人过得还不如傻子,也说不过去啊……”她自己在哪儿嘟嘟囔囔,魏澜推开她自出了门。
  不多时,咸庆打着哈欠,手上托一漆盘进来,“外头太阳正毒着,小厨房里蒸笼似的,非要吃这些热腻费功夫的东西,小厨房那头掌膳嬷嬷骂了我好半天。”
  焦糖的香味扑鼻,可不是糖蒸酥酪。
  碗还烫着,咸庆不让她用手碰,把东西搁在桌案上,垫着布巾掀开覆在碗盖上的锡箔。
  宁晚心闻见咸庆的话,也觉着自己给人添了麻烦。然而再多愧疚也越不过魏澜去,宁晚心笑嘻嘻地问咸庆,“是你师父让你找人给我做的?”
  “不然呢?”咸庆翻了个白眼,“这大太阳的谁理你。”
  宁晚心“嘿嘿”一笑,往自己橱柜里取出两小块金锞子来,“给咸庆公公赔罪啦,呐,一块给你,一块你帮我转交给掌膳的姑姑那里呗。”
  咸庆本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宁晚心能来这一手,确实有点儿被惊着了,意外地道;“真是出息了,赏人都会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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