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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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满脸苦恼地给车稷大人倒了杯水,因为郁闷,表情没有端住,硬生生给了车稷大人更大的压力。
  于是,手指又下意识地擦了把汗,车稷下意识地去拿那倒好的茶,抿了一小口,烫的嘴都快要坏了。
  咳咳,咳咳咳车稷还呛到了,他呛得满脸通红,几乎喘不过气,这年迈的身躯是根本就支撑不住啊。
  车爱卿何必这般着急?徐奕则想了下,由于不知这御前太监的名字,直接对着他吩咐道:你,给车爱卿再加点碳吧。
  是。御前太监彭海清欲哭无泪。看,现在皇帝是连杂家的名字也想不起来了。
  因为苦恼,手中的碳火,又不免多加了些。
  车稷那是坐立不安,汗水如豆大一般的水珠从脑门淌下,将他的衣襟浸湿。
  今日之事,车爱卿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徐奕则微微一笑,用一种极其敷衍的态度安抚了一句。
  御前太监彭海清以及御使大夫车稷都心中碎碎念:陛下哪里有半点抱歉的态度,当然他们也不敢要皇帝真的与他们道歉也就对了。
  自然自然。车稷又伸出宽大的袖袍再度擦了擦汗。
  徐奕则顺手给自己也倒了杯茶,他却是没有喝,只是放在了一边,仍由热茶之上热气袅袅。
  只是这奏折之事,理应精简了说,说到实处,这样朕才能效率高些,您说是不是,拽那些华丽的辞藻,又有何用?
  是,陛下教训的是。
  车稷简直欲哭无泪,他平时卖弄学问也习惯了,哪知道这事还能被拿出来做文章?
  就是不知道皇帝这是借题发挥还是心血来潮了。
  若是借题发挥
  车稷心头一跳,那他向摄政王送礼的事,莫不是已经被发现了?
  他越想越多,越想越多,然后一屁股就从椅子上滑落了下去双手趴在地面上,哭喊道。
  陛下!
  臣一心为您啊,先皇在世之时,老臣一直殚精竭虑是,死而后已啊,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徐奕则把玩了一下茶沿,挑了挑眉眼,依旧还是微笑的表情,却无端生出一分西伯国的冷意。
  哦?这么多年,您竟然没有功劳,只有苦劳吗?
  这车稷瞪着眼,整个人都傻了,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陛下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但总觉得杀气腾腾,令他恐惧。
  陛下您饶我一命吧,臣上有老,下有老,整府都倚靠着老臣,若老臣老臣不过也只是图个安稳,并未有背叛之心啊。
  车稷啊车稷,您倒也不想想,摄政王与朕,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听车稷说了这般多,即便原先并不清楚,如今却也是明白了。
  陛下,放过老臣吧,看在老臣这么多年未徐国出谋划策的份上。
  触碰杯沿的手指微顿,徐奕则眼中杀意浮现。
  他不过只是诈了对方这么一下,竟是令对方和盘托出了,这种人,既蠢,还怂,不该留用。
  不过,面对他,还是不会这么说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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