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9 童妃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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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光元年三月十三日,河南巡抚越其杰、巡按陈潜夫把一名女人送至南京了。
  这名女人叫童氏,河南人,自称是朱由崧的元妃。
  朱由崧系好色之徒,这时,听闻自己又多一名女人出来,而且还是自己的元妃,该是色心大喜,可是,没有,他是龙颜大怒!
  朱由崧一反常态,立即命令下童氏锦衣卫狱!
  朱由崧这一做法,使得很多人反对。
  刘良佐上言:“童氏非假冒!”
  就连权臣外加混帐的马士英也上书道:“苟非至情所关,岂敢自诣?宜迎入宫。密谕河南抚按,护送皇子来京!”
  朱由崧一向听从马士英的话,可是,这一次竟然丝毫不听了!
  不用说,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了!
  童氏被关押在监牢里面,倒不感觉到什么惊慌,她总以为,只要皇帝一来看望自己,一定会认出自己的!
  童氏在监牢里面,史书的记载是:“色喜!”
  可是,她没高兴多久,就知道情况不妙了,因为皇帝并没有来看他,而是叫了秉笔太监屈尚忠来看她。
  童氏一见屈尚忠,立即认出他了。
  屈尚忠故意问了一些王宫事,童氏回答有不合的,他立即行刑了!
  童氏被行刑之后,哭号着道:“吾之与王别也,啮胸为记,分金为质;别后生一子,今四岁矣。”
  然而,没有人理她。
  童氏在狱中时时号泣,常说:“念其子不置!”
  她在狱中又细书和朱由崧相遇月日,以及离别情事甚悉,写完,付掌卫冯可宗呈览。冯可宗直接丢在地上,看都不看。
  再不久,朱由崧命令屈尚忠严刑拷掠,把童氏毙之狱中了!
  顾炎武在评论这事时说:“童氏与上邂逅生子,踪迹甚明,上昧心反以为假。”又说:“夫不认妃可,杀之不可!”
  那么,朱由崧为什么要执意这样做呢?
  黄宗羲在《弘光实录钞》认为朱由崧就是假冒的。他的弟子万斯更是详细记载:
  “河南府(即洛阳)破时,福王为贼所噉,诸子未有存者。府中数宦侍逃至怀庆,无所得食。其中有福府伴读李某者貌颇似福王次子通城王。乃相与谋曰:“诸王子不接外臣,谁能谛知?事在吾辈耳,何忧无食。”乃以通城避难闻于县,遂达上(指崇祯帝)前。上深念叔父荼毒,世子已死,即以李袭福王爵。马士英因立以为帝。其后太后至,弘光趋迎,屏人密语者久之,遂为母子。弘光在位且一年,不立后,与太后寝处如夫妇,初非蒸继母也。童妃固通城王之元配,弘光固不令入宫,恐败事也。”
  黄宗羲的好友林时对撰的《南都三大疑案》也说:
  “洛阳既陷,福王常洵被闯贼所临,宫眷逃窜。世子由崧得一护卫军牵率过河,寓太康伯张皇亲第,人无识者。甲申四月,巡按中州御史陈潜夫送至凤督马士英处,遂同四镇拥立为弘光帝。登极后,太后亦自河北至。帝不出迎,群臣奉凤舆至内殿下舆,帝掖后至殿隅,密语移时,群臣拱立以俟,秘弗闻。半晌始下拜恸哭,人皆疑揣。乔大理圣任先生在班行目击者,曾面语余。或云:帝实非真世子,福藩有一审理貌类,因冒认。语时戒勿洩,同享富贵。又云:入宫后,与帝同卧起。事真伪不可知,第来时既不迎,踰顷始拜哭。而出奔时又不同行,自往芜湖就靖国;太后偕马士英至浙,则事属可骇。一疑案也。
  再看另一复社人士钱秉镫的说法:
  “初,福世子没,德昌郡王以序当立。士英抚凤时,有以居民藏王印首者,取视,则福王印也。询其人,云有负博者,持以质钱。士英因物色之。上与士英初不相识,果德昌耶?非德昌耶!但据王印所在以为世子耳。甲申国变后,遂拥戴正位,以徼援立之功。童氏但知德昌即位,以故妃诸阙求见,而不知今日之德昌,非昔日之德昌也。结论是:“童氏出身不可考,而决为德昌王之故妃也。”
  钱秉镫的好友金堡也记载道:
  “予闻弘光伪福邸也。福邸已被难,其妃有弟与一内侍偕走,诈称福邸。既登极,内侍惧福不敢言。童妃至,伪福邸恐事露,遂致之死。马士英特欲立福邸翻东林之局,遂使东南半壁拱手以奉之清耳。”
  以上均引自顾城的《南明史》的引用,顾城想要通过上面引用来指出“黄宗羲、林时对、钱秉镫、金堡”的叙述,是“流言蜚语”,“并且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即以‘童妃案’作为突破口,彻底否定弘光帝就是朱由崧,而肯定其是一个异姓子弟的冒牌货。言外之意,马士英等‘奸雄’为了攫取定策之功,放着潞王朱常淓这样的正宗‘贤王’不立,却拉来一个身分不明的人拥上皇帝宝座,无怪乎要亡国灭祀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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