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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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在以往,他尚且有站稳的力气,不过此刻身负重伤且昏迷初醒,他看着从容不迫,实际上浑身使不上半分力气。
  被傅翊这么一推,傅陵当即重重摔倒在地上。
  胸口的伤口被撕裂,傅陵闻到了血液渗出的味道。
  他明明疼得嘴唇发白,可是看着眼前男人暴怒的模样,却觉得满心畅快。
  他单手支在地上,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戳中您的痛处了?
  傅陵一直知道,谢延就是傅翊心中的一根刺。
  谢延出现之前,北燕的军队所到之处无可披靡。
  在听到谢延这个名字前,傅翊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失败。
  他人生最大的耻辱,就是在十多年前听到谢家军把北燕军队逼得节节败退的时候。
  傅翊一把攥住傅陵的衣襟,把他往前一拉,阴冷的目光直直看着傅陵:你别忘了,如果不是谢延,你也不必去大峪当了十余年的质子。
  他咬紧牙根挤出话来:这一切都是他们逼的。
  傅陵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慢条斯理道:可决定送儿臣去大峪的人是父皇。
  他这时候喊傅翊父皇,听在傅翊耳中简直是十足的讽刺。
  傅翊顿时愣住。他看着面前青年与自己年轻时相像的面庞,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半晌还没说出一个字。
  傅翊一时竟然有些不敢对上傅陵仿佛洞察一切的双眸。
  他甩袖冷笑一声,负手站在了窗前,背对傅陵许久,突然开口道:如果朕说,廖原现在身体快要不行了呢?
  廖将军?
  傅陵怔住。
  傅翊回身看他,眼神嘲弄。
  空荡荡的屋内响起他掷地有声的话语。
  多年前,谢延带着谢家军让我北燕军队丢尽脸面,现在谢延走了,廖原也要倒下了,谢家军正是最薄弱的时候,你当朕是傻子,不会抓住这个机会?
  这么多年他谢延带来的耻辱,唯有谢家军和大峪人的鲜血才能抹消。
  更何况秦厚德欺人太甚,他明明知道你是我北燕的太子,居然还妄图追杀你?他根本就是没把朕放在眼里,如今自然也怪不得朕趁人之危。
  傅陵抬眸,一字一顿道:那把剑,是我自己亲手送进胸膛的。
  他表情漠然:您不必迁怒别人。
  傅翊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谢昭那档子事?
  这时候他居然不再以朕自称了。
  傅翊讥笑道:真是可笑,你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做到如此地步,甚至不惜以把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来求一个和他的未来。
  他嘴角一勾,眼神却很冷:皇家之人本就不该有感情,更何况你还是我选中的接班人。傅陵,你真是蠢得可怜,天真得可爱。
  满意地欣赏到傅陵骤然沉下的脸色,傅翊露出满是恶意地笑,继续道:听说那孩子还曾经想要放你走?你说要是他听到他父亲一手创下的谢家军全都毁于北燕人之手,他会不会恨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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