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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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傅陵走后,谢昭便让秉文定期带人回来清扫一次,因此虽然傅陵走了几个月,但屋子里还是焕然一新,没有积尘。
  谢昭下巴枕着手臂,静静地听着傅陵一首曲子接着一首曲子地弹奏。
  先是高山流水,再是凤求凰。
  转变一如他们之间的关系。
  谢昭听得入了神,目光划过他的眉眼,划过他修长的脖子,最后落在他的左胸膛,再也移不开。
  就是那里
  就是在那里,他为他受了伤。
  那一个雨夜,终究还是成了谢昭的梦魇。
  傅陵再也不能忽视谢昭灼热的目光,停住了弹琴的动作。
  他与谢昭相对而坐,静静地看着谢昭半晌,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握着谢昭的手腕,引着他的手覆上了胸膛上的外衣。
  那伤看着可怕,其实不值一提。
  傅陵望进谢昭的眼里,努力摆出轻松的表情,学着谢昭平日的样子开玩笑道:要不然你按一按?我绝对眉头都不皱一下。
  谢昭的手颤了颤,下意识远离。
  他出神片刻,还是收回手:骗人。一定很疼。
  傅陵纠正他的话:不疼的。
  谢昭偏过头,嘴唇紧抿,不肯相信:就是很疼。
  这一来一回的,谁都说不过对方。
  傅陵看着谢昭有些倔强的侧脸,竟是忽然有些想笑。他起身看了眼窗外已经黑沉沉的天色,不想在疼不疼的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
  他对谢昭说:夜已深,你该睡了。
  谢昭嚯的抬头,不可思议道:殿下不与我秉烛夜谈吗?
  好不容易见一面,怎么可以浪费在睡眠上,他还有许多话没和殿下说呢!
  傅陵低头看向谢昭,刚想说什么,没想到谢昭却突然耍了无赖,握住他的手就是不松开:既然不能秉烛夜谈,那就干脆抵足而眠吧。
  他振振有词道:殿下刚才还在弹奏高山流水,别的知己可以抵足而眠,我和殿下之间的关系远超过寻常知己,为什么不可以?
  傅陵无语凝噎,只能任由谢昭上了床,与他抵足而眠。
  烛火被熄灭,一室昏暗,月色透过窗棂倾斜而下,在地上印下斑驳的花纹。
  夏日夜晚的蝉鸣声不断,扰得人心也乱。
  傅陵揉了揉眉心,察觉到一点点蠕动着靠近的谢昭,不自觉往后靠了靠。等到后背贴到冰冷的墙壁,他才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黑暗中响起了谢昭的声音。
  殿下,河神节那个晚上您是不是来见我了?
  傅陵轻声道: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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