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9)(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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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平是陈福手下第一人,因此谢昭对他也算眼熟。
  奴才也就在这逗二位大人一笑,绝不会在外头说这话给大人们惹麻烦。
  阮平看了看天色,微微躬下身,右手一摆,笑道:秋夜凉寒,两位大人何不入席把酒笑谈?舞乐坊为万寿宴准备了新表演,奴才听闻谢大人喜欢看表演,便大着胆子替您挑了个好座位,希望您不会怪奴才自作主张。
  这怎么会是自作主张?陈福带出来的人果然贴心。
  谢昭笑道:谢昭谢过阮公公的好意。
  托谢昭的福,裴邵南也坐了个好位置。
  便是派头再大的人,今晚也不敢迟到。裴邵南一边打量着七七八八已经来齐的官吏们,似乎在寻找谁的踪迹,一边漫不经心身旁的谢昭:刚才在水榭里,谢大人在想什么?您的表情不怎么好看。
  在这种事情上,谢昭一向不会瞒着裴邵南。
  他自嘲一笑,压低声音道:不过是我自己心中乱想,疑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坦诚与裴邵南说心里话:虽然京城最近风平浪静,但你我对圣上的脾气都有所了解,这日子安生不了太久。
  两人都是聪明人,有些事一点就通。
  裴邵南收回视线,看向谢昭,挑眉低声:你指的是成王?
  谢昭颔首。
  不仅是谢昭和裴邵南,京城里其他待了些年数、或是精于人情的官员们都对秦厚德的性情有几分了解。无疑,他是个英明仁慈的君主,任人唯贤、体恤百姓,他有许多身为帝王不可多得的优点;但同时,他也有许多帝王都有的多疑性格。
  所以哪怕立了太子,他还要推一个母亲为贵妃的成王出来与太子对擂。这些年来,太子与成王势均力敌,一方弱了,另一方又很快被打压,两方势力不相上下相互抗衡,维持在了一种平衡上。
  只有一人有能力维持这种平衡,这种平衡也只对一人有利。
  这个人,自然就是秦厚德。
  要知道,对于一个身体强健的君王来说,有一个逐渐成长起来的、朝中人人称赞的太子并不是一件完全让人开心的事情。
  更何况这个太子的舅舅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所以,最近两年来太子的起起落落也并不是没有根源。
  随着今年成王声势渐落,在朝中簇拥太子的官员人数越发多,谢昭直觉成王很快就要重归朝堂了。
  事实上他的猜测并非没有根据,据闻最近一个月来,有不少给事中突然齐齐恳求秦厚德放成王出府,宫中也有传闻说贵妃多次为成王求情。
  对这些替成王求情的话语,秦厚德态度模糊。
  我觉得这京城只怕风波又要起了。
  谢昭叹气: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出岔子。
  风波再起是一定的,毕竟这京城的平静一向只是暂时的,官场向来暗流涌动,腌臜事一堆。
  不过
  今晚是不会出岔子的,谢大人就放心吧。
  裴邵南眼眸微动,掩去情绪。他斟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给谢昭:便是出岔子,也不会挑在这么个好日子这可是圣上的五十寿辰。
  谢昭接过酒杯,却没有立刻饮下。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裴邵南话中未尽的意思,微微眯起眼睛看裴邵南,语气不安:裴邵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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