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9)(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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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厚德有些不解,转而想到今日是自己的五十寿辰,丞相或许是为了今晚的宴席特地准备了新朝服,他又觉得一切说得通了,心下甚至生出几分感动来。
  他语气缓和:丞相有什么事要说吗?
  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臣也要谢过圣上,愿意允许臣在此时让臣觐见。
  得到了天子的首肯,徐一辛缓缓起身。
  他语气不急不缓,一向无波无澜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笑,显出心情之好:臣只是有一些题想不明白,一大把年纪竟然因为这些题睡不好觉。您也知道臣不年轻了,长久不睡觉对身体并无益处,因此希望圣上能体恤微臣,为臣解决这些题,好让臣彻底得个安稳。
  这话的意思是?
  秦厚德微微眯起眼睛,让屋里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了个陈福在身边。
  等太监宫女们都退下了,他才出声:现在丞相可以说了。他唇角微扬,眼眸却冷下来:好让朕看看,困扰丞相的究竟是什么大难题。
  徐一辛像是没有察觉到秦厚德隐含警告的视线一样,神情是难得的坦然。
  他微微一笑,抬眸与秦厚德双目相对,轻笑道:臣这第一个题是,圣上究竟打算如何处理成王殿下?
  这这他这是要质圣上?
  区区一个丞相,他他怎么敢!
  几乎是在徐一辛出这个题的同时,一旁的陈福就惊呼一声,惊得瞪大了眼。他向前一步,拂尘搭在右手臂上,大声呵斥道:放肆!徐大人,这可不是您该的题!
  秦厚德挥手示意陈福闭嘴。
  他没有回答这个题,反而淡淡道:这事朕自有决断,不劳丞相费心了。顿了顿,他意味深长道:朕和丞相认识多年,这情分可不容易。
  不容易?
  徐一辛笑了。
  他也不再这个题上追究,反而继续道:臣的第二个题是,圣上打算如何处理谢大人?让他继续留在御史台吗?
  秦厚德终于沉下脸:徐一辛,你得太多了。
  这又是一个答案明了的题。
  徐一辛深深看了秦厚德一眼,忽然掀开衣摆,挺直脊背跪了地上。他双手置于地上,慢慢伏倒在地上:多谢圣上解惑臣今晚失态了。
  你的确失态了。
  秦厚德冷冷注视着他,也不喊他起身,径直越过他向外走去现在时间不早了,他也该去参加寿宴了。
  在经过徐一辛身边的时候,秦厚德停下脚步,低声警告道:徐一辛,你要知道,朕不会无底线容忍你所有错误。
  秦厚德最后道:没有下一次了。
  等到秦厚德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徐一辛这才直起上半身,露出一张平静的脸。
  他眼眸幽深,站起身来,掸了掸这簇新衣袍上的灰尘,短促地笑了声,语气古怪道:是的,没有下一次了。
  他摸了摸衣袍上的仙鹤图案,闭了闭眼,重复道:没有下一次了
  殿外很快传来了一阵惊慌错乱的脚步声。
  徐一辛理了理衣襟,又理了理发冠,迈步向外走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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