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妻兔相公 第87节(2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只是,叫江承平没想到的是,他这里暂时隐忍蛰伏,再不去主动招惹那江苇青了,偏江苇青竟悄没声儿地于他的婚事上摆了他一道。
  江苇青失踪时,江承平十五岁,原就已经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了。那江承平对自己的未来一向有着周详的计划,便是那时候他还只是侯府庶出大公子的身份,其实他的眼早就已经放在了京城各勋贵人家。他知道,这些人家,地位太高的他攀不上;太低的,他可不愿意俯就。而万幸的是,那时候他已经打出了自己的“才名”,加上他传了他父亲的好相貌,且又一派文雅风范,因此竟很是得了一些勋贵家女儿们的好感。这其中,便有那定武侯的长女何桦。
  其实那时候,以江承平的身份是配不上何桦的,但在何桦十岁前,她家里只她一个孩子,因此养成了她那任性霸道的性情,偏这江承平一贯会伏低做小,竟是勾得那何桦对他真的生了情愫。他原还想着该如何达成心愿的,恰就在此时,那江苇青竟愚蠢地信了他的话,甩开护卫独自离家了。
  再之后,京里人人都道那江苇青是再不可能回来了,便是因着太后叫江承平一时还不能被封为世子,却是人人都相信,这是迟早的事。
  当初江承平勾搭何桦时,定武侯曾亲自威胁过镇远侯管好儿子的。而和定武侯同朝为官的镇远侯,自然早知道这定武侯是个不长命的,想着他死后,身后的势力归属问题,那镇远侯嘴里虽应承着,私底下却颇为支持江承平去勾搭何桦的事。而江苇青这一失踪,江承平便再不只是侯府的大公子身份了,所以镇远侯干脆光明正大地带着江承平上门去求亲了。那定武侯原是打死不愿意的,可架不住何桦自己愿意,于是他便拿江承平还不曾得了世子之位为理由,暂时将这婚事搁置了下来。却不想,冬天里的一场风寒竟要了定武侯的性命。临终前,他将自己手下的势力全都交到了连襟靖国公的手上,这却是镇远侯父子所料不及的事。他俩都知道,自家是争不过靖国公的,于是这门亲事于他俩来说,便成了鸡肋。
  镇远侯和江承平都想着,反正那何桦要守个三年孝的,这中间随便找个时间,再找个理由推脱了这门口头婚约也就罢了。却不想何桦那里很拿这口头上的婚约当一回事,竟早先向着众亲友宣布了这件事。那江承平自来好个名声的,自然不好当着众人的眼做那绝情之人,于是迫不得已之下,他才按着年节往何家走礼的。他原想着,等众人不再注意这件事,他再渐渐远了何桦,却不想江苇青竟在这时候被找了回来。
  顿时,形势为之一变,那何桦的祖母见他再不可能承袭镇远侯的爵位,竟也开始打起了江承平之前的那个主意,想着怎么找机会摆脱这桩口头上的婚约。而江承平,则顿时认识到,便是如今跟定武侯府上的婚事已经成了鸡肋,于他这“庶出大公子”的身份来说,却仍是高攀了。
  但江承平从来不是认命之人,他并不认为自己就只能将就着何桦,所以虽然他那里一边勾着何桦,其实暗地里也在找着别的机会。等江苇青被那许丹阳害得断了腿后,他觉得,这对于他来说是个机会。只是,还没等他怎么靠近靖国公,靖国公那里却早因着何桦的事对他坏了印象。江承平只得退而求其次,又想着法子去勾着之前曾对他十分热乎的几家勋贵家的女儿,却是每回都于将把人勾上手时,叫对方的家人发现了不对……而当他发现,那如今才十岁年纪的苏瑞是个单纯好骗的,正盘算着怎么勾搭上她时,不想竟后院失了火。如晴天霹雳一般,他那一向疼爱他的祖母竟自作主张地跑去何家,就这么把他和何桦的婚事给定了下来……
  一开始时,江承平下意识地以为,这其中定然是江苇青做了什么手脚。可等他细细往下查去,却是才发现,沿着线索查到的人,竟是苏瑞的大哥,苏琰。就在江承平以为江苇青与此事无关时,却又于无意中得知,那苏琰之所以知道他在打苏瑞主意,果然还是江苇青动的手脚……
  喜堂上,江承平笑盈盈地替江苇青挡着酒,眼底压抑着的恶毒却似要满溢出来一般。
  “大哥少喝一些吧,嫂子那里还等着大哥呢。”
  江苇青微笑着劝着他,那看向江承平的眼里,则是一片光风霁月。
  ☆、第115章 ·受伤
  第一百零八章·受伤
  江大公子的喜宴请柬,也同样递进了雷家。
  因为对那对新人毫无好感,雷寅双宁愿在家里“侍候”那活泼好动到叫人疲累的小石头,也不肯去吃这顿喜酒,于是那天便只花姐一个人出门应酬了。至于雷爹,则早几天前就被皇上派去西山大营公干了,得明天才能回来。
  如今已经三岁的小石头,那性情是既不像他爹也不像他娘,倒是和他姐姐雷寅双一样,竟是个小话唠,逮着谁就叽叽咕咕没个完。且他极是好动,陪他玩耍,竟比挑战着一群人打架还累。
  大兴风俗,婚礼总在黄昏时分举行。虽说大兴有宵禁,可自古以来宵禁就不禁婚嫁病丧之事。家里逢着婚嫁喜事,哪怕是市井普通人家,那喜宴都要吃到一更天以后的,又何况镇远侯府还是勋贵人家,便是通宵也是常有的事。
  直到巡夜的婆子敲过一更五点,小石头才终于把自己给累得睡着了。雷寅双甩着胳膊从东厢里出来,一抬头,就看到内院总管于妈妈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了。她以为是花姐回来了,便笑着问道:“是我姨回来了吗?”
  却不想于妈妈并没有答她的话,而是急步走到她的面前,压着声音禀道:“是世子爷来了。”
  雷寅双不禁一阵惊奇。这会儿天色早已经黑透了,正房上院里除了廊下挂着几盏灯笼外,大半的庭院都笼于一片夜色之中,因此雷寅双并没有注意到于妈妈脸上的焦急神色。她回头看了一眼堂上的自鸣钟,见那钟面上显示着差一刻就该亥时了,便扭头对于妈妈笑道:“是送花姨回来的吧……”
  她话还没说完,却是这才注意到于妈妈脸上那不对劲的神色,忙改口道:“怎么了?”
  于妈妈也来不及多作解释,只压低声音又道:“姑娘快去看看吧,偏到这会儿了大爷竟还没回来,世子爷那里又不让人靠近,如今只能惊动姑娘了。”
  那于妈妈一向严守规矩,不仅要求家下仆役们要行事沉稳,她自己更是自律甚严,像今儿这样连话都回得颠三倒四的情况,竟还是绝无仅有的事。雷寅双不禁一阵疑惑,却也没有多问什么,只回头吩咐冯嬷嬷和小石头的奶娘看顾好小石头,她则带着春歌等几个丫鬟,急急跟在于妈妈的身后往二门处过去。
  那于妈妈一边在前面领着雷寅双往外走,一边惶惶道:“世子看着很有些不好,身上全是血,偏还连个人都没带,只一个人就这么过来了,如今还不让人靠近……”
  只听着一个“血”字,雷寅双就给惊着了。立时,她顾不得再细问,提着裙摆便甩开于妈妈和跟着她的那些丫鬟婆子,一马当先地冲出了二门。
  才刚拐出二门,她便看到,那前院的庭院里竟是一片灯火通明。王伯领着守门家丁打着灯笼,全都隔着十来尺的距离,小心翼翼地围住一个穿着身烟灰色长袍的高个少年。
  便是那少年没有回过头来,只那衣裳的颜色和那肩膀的宽度,也叫雷寅双立时认了出来,这果然是江苇青——自十五岁后,江苇青就再不肯听太后的意思穿红袍了,却是不知怎么竟偏爱上了烟灰色。
  听到脚步声,江苇青顺声转过身来。灯笼晃动着的光线下,雷寅双只看到他的唇在蠕动着,却听不到他的声音。且这会儿他的眼神很有些不对,虽然脸冲着她的方向,那眼睛却像是没办法对准焦距一般,显得很是迷离恍惚。
  “怎么回事?!”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