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修真日常 第7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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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叶要对付魔修女子,尉迟延自然就留给了艾德曼。艾德曼运起灵力护体,努力试图接近尉迟延,但尉迟家周身扭曲的魔气漩涡实在太过激烈,几乎让艾德曼寸步难行。他眼睁睁看着尉迟延似乎被抽干生气那般迅速憔悴虚弱下来,通红的眼眸预示着一个艾德曼并不太想要承认的事实——入魔。
  尉迟延是魔种,想要走道途万分艰难,但只需要轻轻推上一把,便会迅速落入魔道。
  但是,即使尉迟延入魔,艾德曼也绝对不能让他被女魔修带回魔域。艾德曼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坚持,却本能地觉得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既然无法接近尉迟延,那么艾德曼就只能尝试一下嘴炮了。
  “尉迟延,醒一醒!”眼见尉迟延表情狰狞、目光木然,艾德曼咬紧牙根,大喊一声,“你还记得你的师父宁封道君吗?!”
  听到“师父”和“宁封”这两个词汇,尉迟延的红眸猛然一缩,周身魔气漩涡顿缓。
  一见事情有门,艾德曼立刻趁胜追击:“你就这么甘心被带去魔域,从此与宁封道君相隔两界,再无相见机会?!”说话间,他猛然发力,趁着魔气停滞之时扑向尉迟延,伸手将他抱进怀里,“宁封道君还在华阳宗等待你回去!”
  “师父……?”尉迟延语气喃喃,几近无声。
  “是的!你的师父!”艾德曼大声回应。
  “你是……艾德曼?”尉迟延的红眸微微转动,定格在艾德曼与他贴得极近的脸上。
  “对,我是艾德曼!”艾德曼连连点头。
  尉迟延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却猛然喷出一口鲜血,于此同时,女魔修也愤怒地大吼一声,走投无路地再一次压榨自己体内的魔气,试图重新掌控稍稍恢复神志的尉迟延。
  只可惜,尉迟延的偏执有目共睹,看着眼前担忧的金发少年,想着自己心中惦念的师父,尉迟延拼命维持着自己的神志,努力反抗着女子的操控,周身魔气挣脱女子的引导,反倒转而绞杀对方,两股魔气冲撞在一起、互相胶着,引得天地间元气鼓荡震动,原本已经半开的魔域通路扭曲崩塌,竟然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吸力。
  “不好,艾施主,快离开!”迦叶放弃了击杀女魔,伸手抓向艾德曼,只是这股吸力太过庞大,哪怕是他也抵挡不住,反而同样被牵连了进去,翻滚着坠入甬道。
  魔域通路塌陷极快,转瞬间便消失无踪,刚刚解决了女魔修援军的宁封道君匆匆赶到,却只能看到已然闭合的通路留下的扭曲混乱的魔气。
  ——无论是女魔修、迦叶,还是艾德曼、尉迟延,都消失无踪。
  第100章 获救——初入魔域的异常
  魔域通道内罡风阵阵,仿佛千刀万剐般凌迟着艾德曼的身体。
  原本,魔域通道并不是这么危险的东西,但不正确的打开与关闭方式,使得通道内乱成一片,硬生生从一个正常的连通魔域与修真界的道路,变成了布满杀机的绞杀场。
  艾德曼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剧痛无比,痛到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放开了原本紧紧抱着的尉迟延,只是本能地催动灵力,尽可能保护住自己的身体,却仍旧被搅得头昏脑涨、五感混乱,就连与空间钮之间的精神连接也被切断,无法顺利将机甲取出。
  通道内肆虐的魔气硬生生挤入艾德曼的身体,与他体内的灵力产生了巨大的冲突,经脉酸痛到几乎根根炸裂。艾德曼脑中混沌一片,身体的本能催促着他干脆晕过去、逃离这种残酷的折磨,但理智却又勉强他保持清醒,否则大约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艾德曼咬紧牙根,努力维持着一线的清明,他仿佛听到有人在他耳边无奈地轻叹了口气,迷离模糊的视野中红色一闪,随后额头触到了什么冰凉却柔软的东西,瞬时间抹消全部神志。
  飘扬的红衣仿佛一座温暖平静的港湾,轻松抵御着周围凌厉的罡风,使之伤不到艾德曼分毫,尘绯低头看着自己怀中满身是血、气息奄奄的小东西,神情似是嫌弃似是怜惜,伸手将他再度往自己怀里拢了拢,又按住他腰间的灵宠袋,阻止焦躁担忧的飓风和灰影挣脱出来。
  通道很快到了尽头,尘绯长袖一甩,化解了通道产生的冲力,随后轻轻巧巧地落到地上,眼眸微扫,便寻到了一处洞窟,抱着艾德曼缓步入内。
  虽然气息微弱,但艾德曼体质极好,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尘绯靠着洞壁坐到地上,托着艾德曼、让他伏在自己膝头,随后开始为他治疗伤势,导出侵入体内的魔气。
  拔除魔气的过程同样痛苦,哪怕艾德曼还在昏迷之中,也忍不住面色煞白、冷汗直冒、双眉紧锁,小声哼唧了几声——也许正因为在昏迷,艾德曼才无法压抑克制,坦诚地表现出自己的痛苦。
  “你这个小鬼这么弱,连罡风都承受不住,我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好?”尘绯抬手点了点艾德曼的鼻尖,又顺手理了理他被汗水与血迹沾湿的金发,低声轻叹。
  此时的尘绯再无曾经表现出来的魅惑风流、慵懒顽劣,反倒显得有些疏离冷淡。他眸中划过一丝落寞挣扎,随后轻轻呼了口气,一手揽着艾德曼的身体,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背部轻缓抚摸,似乎在安慰在昏睡中也浑身紧绷的少年,直到他松开眉心、舒缓身体,陷入更加安宁的睡梦。
  尘绯微微仰头,目光似乎穿过洞壁,凝视着高高在上的天道,不动、亦不眨眼,仿佛一座亘古的石雕——直到洞口处传来踉跄的脚步声,这才缓缓扭过头去。
  来者是迦叶。
  作为佛道的“佛子”,迦叶一直被金山寺保护地妥妥当当,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白色的僧衣满满都是裂口与鲜血,一向平静端丽的面容青筋微露,显然在压抑着痛楚,只是就算如此,他的一举一动也依然庄重有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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