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 第5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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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监只笑,“反正叶总嫌恶的事儿特别多。”
  以前听叶辞和别人的电话里讲过,什么一个企业为了竞标项目突然文化。想来叶辞对商业运作是存了矛盾之心的,可往往不得不顺应现实。
  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做这一行?
  庄理后知后觉想到这个问题,似乎,不、不是似乎,是真的从来没有了解过他的理想。
  一段时日过去,庄理翻阅资料与报告,按图索骥般拼凑出一点影子。
  上次他提到电影——
  是啊,这么多的国外机构进驻,这么多的西方面孔争先恐后来这片土地,单是为了教养对艺术尚且混沌中的民众吗?
  他们把东方主义带过来,像拓荒者一般开垦这片现代艺术荒原,亦如掠夺者一样从中淘金。
  交易商们对比数据,期望有一天西方艺术的成交总额超过传统古典艺术——字画、瓷器及其他古董。
  当艺术成为风潮,我们的艺术又都到哪里去了?
  庄理从没有这般强烈的感觉想要认知一个人。
  在情人面前,他恐怕始终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浮浪模样。可她知道,那并非他的全部。在他们交融的某些时刻,她看见过他的矛盾与痛楚。
  现在她知道它们来自哪里了,但还不够清晰。她想听他亲自讲述关于基金会的初衷、他的理想、好恶,她想切实地触碰他从不展现的深邃。
  *
  可叶辞并不是她能召之即来的。
  叶辞不得空,同样繁忙的张秘书亲自安排庄理学考驾照的事宜。周五晚打电话说明早过来接她去驾校。
  驾校一对一授课,教练车最低配置是宝马3系。庄理签字的时候看见学费和押金的总额差点失语。
  有时候她觉得叶辞真的太夸张了。转念又想,他一个没尝过人间疾苦的公子哥,拌饭的当然不是老干妈而是黑松露。
  从驾校出来,庄理打电话给叶辞汇报情况,末了问:“瑾瑜好吗?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她?”
  醉翁之意不在酒,叶辞听出了这背后的意图。
  “等把她上学办妥了再说吧。”
  庄理关切道:“上次你说的那间国际学校不行吗?”
  “太远了,又是寄宿制,还是想让离家近点。”
  偶然从叶辞那儿听说过,瑾瑜是美国籍,回北京上学手续比较麻烦。
  那边两句话收线,庄理幽幽地想到瑾瑜的母亲,不知道是怎样一个人。那是不是真正认知过叶辞的人呢?还是说只是他们年轻时一次偶然?
  庄理觉得自己近来好奇心过于旺盛了,这个周末该出门寻些趣事来做。
  正想着,晚上南晴就找来了,在微信上问有空没?
  庄理思索片刻,应邀赴约。
  虽然之前就注册了账号,但庄理回来才开始使用,好友不多,朋友圈动态几乎被南晴占据。
  无论世界发生了什么新闻,南晴的动态永远像她的名字一样明媚,酒店下午茶、游泳池美背照片、佩戴新的饰品的照片,配文往往是“宠爱自己是终生幸福的开始”一类的心灵鸡汤、女人宝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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