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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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他还得再想些法子去接近这个女孩。
  但接近她时,还要保有分寸,不能让她觉得被唐突和冒犯。
  这般想着,司俨的视线复又不自觉地往裴鸢的身上落去。
  裴猇瞧见后,立即怒目圆睁地瞪了他一眼。
  不经时,马车在未央宫的司马南门旁停驻。
  司俨的面色依旧平静冷淡,却觉裴猇若是总守在他妹妹身旁,他还真不一定能寻到机会再接近这个女孩。
  ******
  三人一同进了未央宫,且行在上次裴鸢晕倒的宫道上。
  待得入掖门之后,裴鸢便见十日前还是一片废墟的宫殿华阙皆都重新矗立在地。
  掖门之西的玉堂殿、昆德殿,和掖门之东的宣明殿、广明殿亦同从前一样巍峨华贵,有数名匠人正为其上的重檐歇山之顶涂着漆彩。
  裴猇之前没进过宫,自是不会对此有多惊异。
  可裴鸢前阵子进宫时,满目望去之景,还是阖宫被焚的疮痍惨状。所以得见宫殿在这么短的时日皆都复原,她自是赞叹万分。
  ——“世子,您真的好厉害!这么短的时日,未央宫就变得同从前一样了。”
  司俨听罢裴鸢单纯且直白的夸赞,却是一怔。
  从前自是也有许多人都赞过他,可那些却都是些官场上的奉承,他谦虚几句便也过去了。
  可是在裴鸢、这个如白纸一样单纯的女孩面前,他若是再佯作谦逊,便显得有些矫作。
  没成想他在这个小姑娘的面前,反是不知该如何自处。
  裴猇未等司俨回话,颇为不以为意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会修房子吗。”
  司俨见裴鸢瞪了裴猇一眼,却是语气淡淡地回道:“当年是我督造宫殿,如今宫帷失火,也是因为那时并未做好防火之措,我对此自是负有责任。”
  裴鸢认真地听完他的回复,赞许似的点了点头。
  待走过金马门后,矗立在沧池和清凉殿之旁的华殿便是众人治学修业的地点——石渠阁。
  上午要授业的是经学博士,因着是头一日上课,那经学博士便欲从小经中的《尚书》和《论语》讲起。
  裴鸢对这门课业持的心态还算轻松,因为她从前背过其中的几篇,也能将这些经书表达的含义尽数理解。
  说来,太子阏临在未行冠礼之前,还曾师从于裴相。
  裴相那时亦被皇帝封为当朝太傅,那时的裴相便百务缠身,偶尔得空时便会去东宫亲自授业于太子。而若是相府的政务过于繁冗,太子亦会入相府向裴相请教。
  那时裴鸢年岁尚小,总是因着不能时常见到父亲而哭闹,还曾在裴相授业于太子时,闯进屋间内干扰过他们。
  太子却并未因此愠怒,裴相也只是同她讲了些道理,并未严厉训斥她。
  裴鸢那时刚刚识得几个字,太子也会在裴相忙碌时,亲自教她熟悉这些经书的要义。
  实则宫里宫外的人都说太子年岁尚轻,却有帝王的阴鸷之气,且气度高鹜不凡,性情也比寻常的年轻男子要深沉强势许多。
  而裴鸢与太子相处过几次,却觉得太子并不如外人传得那般可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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