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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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因此,那些小国的国君亦很依赖各国大巫祝的占卜之术, 待巫祝定完吉凶之后,才会决定诸如战争这类的大事。
  但是这些, 到底又同他有着什么样的牵扯和联系。
  司俨复又忆起, 在他十四岁那年, 司忱刚被朝廷封为了抚远王, 正值春风得意之时。
  而他身为嫡长子, 也被司忱正式封为了颍国世子。
  在十四岁那年, 司俨第一次碰酒, 那时他也只饮了小半坛的醇酒,却因酒量不佳而烂醉如泥。
  据当时的下人说,他喝醉后竟是还曾自称为孤过, 司忱当时甚至还以为,他那时就有了僭越之心。
  也是从那时开始,他发现自己不能饮酒,且一旦饮酒就好像会变成另一个人。
  司俨觉,他的身侧有太多奇怪的事发生,但是他一定要将这些谜团一个又一个地解开。
  待他觉得头痛终于有所好转时,却觉裴鸢早已不在这马车的车厢之内。
  而他身侧的坐席上,也只余了几个小小的血滴。
  司俨掀开了车帷后,却见小姑娘已经在绛云的伺候下止住了鼻血。他得见裴鸢终于无恙后,也觉得自己并没有白白培养绛云这个细作。
  姑臧那处也跟来了个随行的医师,他是亓官邈看重并悉心培养的人,裴鸢适才也唤侍从将那医师请到了马车之旁。
  司俨只见,裴鸢亭亭地站在那儿,面上稍显幼态的娇怯少了许多,从姑臧来到这地后,竟也有了独当一面的稳重。
  这时,裴鸢柔声对那医师道:“郁都尉突然头痛,你来给他瞧一瞧。”
  司俨心中倍感欣慰,随即嗓音温淡地回道:“夫人,我没事,只是最近可能过于疲劳,歇一会便能缓解。”
  裴鸢仍觉不甚放心,便道:“可……”
  司俨回道:“真的没事,你先上来罢。”
  说罢,便冲裴鸢伸出了手。
  恰时一阵稍显呼啸的风沙从众人的身前刮过,裴鸢只觉被其迷了双眼,口鼻之中也被灌入了一些细密的沙土。
  说实话,裴鸢并不喜欢这种地方,同中原的繁盛相比,敦煌这地可谓偏僻又荒凉。
  但是既是跟着司俨来此,一切就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也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亦对接下来在敦煌的短暂生活有了期待。
  裴鸢小手上的血痕还未拭干,却又因着猛烈的风沙顾不得那么多,只得握住了男人的手,复由他牵引着,再度钻进了马车内。
  黄昏之时,纵是路途上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但是一行人终于平安到抵了馆驿。随行侍从武功精锐,他们装扮成了寻常的羌人和商贾,随后也入住了巩笔驿之中。
  这一带最常见的坐骑并非是马,而是骆驼。
  且敦煌的诸景比之于中原,也有很多不同。
  正逢上落日之际,广漠之中,并无密集的建筑群落。也因而,悬于天际的夕日瞧上去格外的圆|浑,颜色的饱和度也更高。
  它的光芒亦不刺眼,散发着一种既温煦,又坚定的力量。
  司俨纵是以护羌都尉身份来此,阳关县的县令还是到了一趟馆驿,来特意拜谒他,二人亦在馆驿外供旅人饮酒的地方聊了多时。
  天色渐黯,裴鸢见司俨还未折返而归,便用小手持着装满羊脂的玉盒,亦将绛云唤到了身前,压低着嗓子细声道:“绛云,你帮我涂涂羊脂好不好,听说在身上涂满这个,就可以防止风沙的侵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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