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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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就住在这儿吧,我给你找件衣服换。”
  “好……”
  阮琦本来以为岑渊会从衣柜里帮她找件t恤。他高她许多,他的t恤她都能当裙子穿,短外套披在她身上就成了长夹克。然而岑渊拿给她的是一条均码的女款睡裙,宽松的版型,棉麻的质地,是她高中时就偏爱的那种风格。
  他多早以前就计划着留她在这里过夜了?阮琦讷讷地接过,不知该说什么。六年,她早就不再惦记着岑渊给她的好,实习事故之后对他更是完全断了心思,甚至接到岑渊的邀约以前她都没想过会再见他。然而她不知道的时候,他甚至在家里备上了给她的衣服。
  “你的避孕套是什么时候买的?”她别扭地问,睇眼瞪他,摆明了怀疑他不安好心。
  “囡囡,我不是……”他果然被问得有些窘迫,“我的确想过,但是我绝对不会强迫你……”
  阮琦撑着酥软的腰身坐起来,也不理他,气鼓鼓地说,“我要洗澡。”
  他立刻跟在她后面起来,“我帮你调水温。”他还记得,当初跟阮琦在夏令营期间同住,他在她之后洗澡总嫌水烫,那她洗他的水温就该觉得冷了。
  阮琦大学在北方念,洗惯了大澡堂,这时在岑渊面前也不害臊,挽着他给的裙子,光溜溜地就往浴室那边去,她走起路来腿根僵得厉害,却一句话也不抱怨,他看得心疼,跟上去把她抱起来,“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像是有些惊讶,“也没那么严重,忍忍就过去了。”
  岑渊的脚步顿住,她有些意外地感到他身形颤了颤。她自己像是都忘记了,她曾经多爱跟他撒娇,有时候生理期肚子疼,就拉着他的袖子嘀嘀咕咕,说她是热水喝少了还是火锅吃多了,一点都不避讳。如今腿儿都快站不稳,却只静静地收敛着,一句话也不说,仿佛这点儿不适没什么大不了。
  他的目光不自觉又落在了她褪下水玉链子的手腕上——也许初夜这点儿痛她真的已经不稀罕抱怨了。为何她偏偏成了这样。
  “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岑渊声音发哑。她怀疑的时候,她痛苦的时候,他在哪儿呢?他分毫不知情地在实验室里做毕业设计。她那么难过的时候,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而他明明是那样地爱着她。
  “囡囡,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你怎么会这样说?”阮琦茫然道,“你没有做错过任何事。”
  岑渊那一刻才感到了怆然。他宁愿阮琦怨怪他,怨怪他不在,怨怪他没能陪在她身边,那至少说明她心里对他还有依恋和期待。可她一个人扛下了所有事情,连俞楠都不曾说过,遑论远在重洋的他?她终究是对他失望了。早在他着手申请美国的学校时她就开始认定了他不会一直在她身边,他下意识里也明白,也因而不敢对她表明心迹,害怕长时间的异国终究会让她厌倦。
  都是自己种下的果,然而他此刻依然灼热地期盼着,期盼着她爱他。
  “囡囡……”岑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他的臂膀已经将阮琦放下了地,他无视了她困惑的眼神,单臂扣紧了她的腰,另一手伸入她的下体,掠过干燥的花径,探至花蕾处,活动着手指逗弄她。
  “岑渊……”她的腰一下子就软了,整个人塌在墙边几乎站不起来,嫩嫩的乳房像生涩的枝桠一般颤抖着,而他只更紧地固住了她的腰,手指试着往花瓣儿深处含着的花珠儿移动,她扭着小屁股发出哭泣似的吟哦,他心里的怆然仿佛一下找到了慰藉。
  就是这样——她的穴口被他如愿挑逗出了湿意,她弓在他面前为他撒娇般地呻吟——就是这样,囡囡。有了先头的铺垫,这一次他没有再用手指开路,捉住她的腰,硬邦邦的阴茎直接抵进了花穴中,侵占她为了迎合男人而天生得柔软、娇嫩,又贪心得直流口水的女性身体——像这样,对我撒娇,为我快乐,紧紧吸着我,舍不得放我离开,求我,求我给你更多,你的渴望都由我亲手赋予,你的幸福都由我亲手满足——应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对我那么漠然?为什么都不肯亲近地依赖我?为什么疼了都不让我知道?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给你,让我给你一切,你的天堂,你的欢愉,你汗水淋漓中挣扎的痛苦和悸动?为什么要忘记,忘记你是我的?
  她被他磨得没办法,嘴上渴了,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吸上了他的,一口又一口,黏滑的舌头,甘甜的津液,千万爱欲被他哺进她嘴里,她天真似的享受着,喉咙咽动,将他们悉数吞进了软绵绵的肚子里,那鼓动的小腹底下插着他勃起的阴茎,她没有露出分毫不适,仿佛它本该这样被她含在下体里。
  “还要吗?”他爱怜地顺着她的唇舌给予,迎着她的动作细细相贴抚慰着,“要吗?乖乖?告诉我,你要不要我?”
  “要……”她两眼隔着一层莹亮的泪花儿望着他,读他的唇,读他的声。他是岑渊,说话发音时喉结鼓动的岑渊,嘴唇开合时给她无限疼爱的岑渊,舌头甜蜜任由她吸吮的岑渊,她的岑渊。她的岑渊将她摁在了浴室门口的地板上,那先前对她温驯又娇惯的舌头忽然变作着了魔的藤蔓,紧紧缠缚住她,快要扼得她不能呼吸。他的大手掐着她小小的乳,狎昵而放荡,他占有着她的下体,初开不久的生涩穴道被他要得生疼。
  “岑渊,这样不好,这样不好……”她盯着他的脸喃喃,自己也不知为何说出这样的话。那双狭长的凤眼近在咫尺地凝视着她,她陷进去的同时流下了眼泪,却不知这眼泪是为了什么。不要这样看我,不要这样爱我,不要这样,根植在我的身体里,热的是火种,甜的是津浆,疼的是你咬我的被欲望硬起来的乳尖,酥麻的是你插进我发根里助长情潮的指腹。
  “为什么不好?”潮汐泼洒而去,她初熟的身体热情地吮吸着他深埋的阴茎,满是眷恋,满是缠绵,岑渊的大掌捧在她耳后,抬起了她的脸,甜蜜地,轻快地热吻她,即将离开时深深嘬了一口她的嘴唇,“这些都是我的。你给我的这些,都是我的。好囡囡,再多爱我一点,像你的身体一样爱我,爱这个卑鄙又狂热的我。”
  爱?
  她不爱他吗?她一直在跟他做爱,她身体的每一寸都被他攫取得分毫不剩,并且她心甘情愿。她曾经仔细地想过接受祁子珉,在学校劝她休学的时候,在她对本科专业几乎产生畏惧的时候,在她临近毕业却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可是她最终却步了,因为她想象着吻他,想象着跟他做的时候,心里全是反感。
  她想说她爱岑渊,可是她却说不出口。她做梦一般地望着他的眼,她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看着这双眼一辈子,她也愿意被他按在地板上,顶在衣柜前,淋在花洒下,用任何一种姿势满足他的欲望,但望着他久了,她才讶然地发现,原来他看她的时候是这样炽热深邃,原来他所谓的“爱”比她心中所怀抱的要灼烈那么多。
  最终,阮琦露出了一个温淡的微笑,“我当然爱你,岑渊。除了你之外我没有再爱过别人。只是我是个残缺的人,我给你的爱也是残缺的。”伤疤愈合之后会留下痕迹,过去的事情也不会因无视而真的仿若未曾发生,她很早以前就放弃了思考,自己究竟是在何处一步踏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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