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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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潜的眉眼较深,心思重,高大的身躯蕴含着力量,他刚毅而强大,唯有瞬息之间,会在昭灵面前流露出脆弱与忧郁。
  双臂搂住对方,昭灵侧身贴着他身体,把头枕在胸口,缓缓闭上眼睛。他又岂会不知道越潜内心的挣扎,但他放不开手。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越潜被士兵带走,戴上脚镣,重新成为奴隶,受尽折磨,押往云越故地,终其一生再无法知晓他的生死。
  越潜的手梳理昭灵的发,将他湿漉漉的发丝往耳边轻轻拨动,他虽然沉默,但很深情,昭灵感知得到。
  寂静的两人,寂静的庭院,此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连屋外的蝉都已经停止鸣叫。
  昭灵从倦乏中睁开眼睛,看向越潜脖子上佩戴的木质蛇形项坠,他见过它好几次,本该习以为常。
  这样一件不值钱的小项坠,越潜一直佩戴,他藏得很好,总是藏匿在衣领下,不让外人知道。
  这件物品,唯有脱去衣物后,才会呈现。
  它是一个联系,一件道出两人过往的信物,也是越潜身为云越人,云越王之子的象征。
  昭灵低语:越潜,我问你一件事。
  请说。越潜的一侧身子发麻,换了个姿势,继续搂着身边人。
  除去你那些云越亲友,还有什么让你在乎吗?昭灵的手中把玩着蛇形项坠,像似在循循善诱。
  从没听过越潜说情话,哪怕一个字。
  越潜的声音深沉:有。
  昭灵问:是什么?
  没有回答,一旦越潜肯开口,会说实话,而他不想说。
  昭灵挑眉,抬眼去看他,见到深幽的眼眸,紧抿的唇。
  不指望能从他口中听到想听的话,其实也无所谓,说与不说并不重要。
  外头的天即将亮起,庭院里传来鸟叫声,想来是梧桐树上的住客,昭灵坐起身,整理衣容,系绑衣带。
  越潜在一旁端详他,目不转睛,直到昭灵被看得不自在,瞥了他一眼。
  环视四周,昭灵打量起越潜的寝室,
  寝室家具齐全,使用的物品也都不差,但在昭灵看来房间显得狭小,屋中的家具不够精致,床板太硬,被褥太过朴素。
  而且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平日里昭灵赐予越潜不少物品,从衣鞋冠到日常用的器物,那些东西都到哪去了?
  昭灵正在疑惑,此时正好瞥见存放在角落里的两口大箱子,看来自己赠予的东西几乎都被使用,越潜将它们锁进箱子里。
  还是第一次来到越潜位于侧屋的寝室,在这里缠绵一夜。
  昭灵知道自己行为荒唐,不该以尊者身份拜访下人住所,更不该与他有这般惊世骇俗的关系,但那又如何呢。
  昭灵赤着脚站在床边,他昨夜连鞋也没穿,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丝袍,凌晨的气温比较低,门还没打开,就能感觉到凉意。
  一件夏日穿的纱袍披在昭灵身上,那是越潜的袍子,带有他的气息。
  要说越潜这人木讷迟钝吧,其实他还挺细心。
  昭灵收揽袍子,袍身对他而言又大又宽,不合适,只是用于避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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