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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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阮久等到都快睡着了,赫连诛才走过来,用他端进来的热水——已经变凉的热水,洗了洗手。
  阮久揉了揉眼睛,问道:“你没把被子弄脏吧?要是要洗,我可不帮你……”
  赫连诛笑着道,语气里透着一股餍足:“我又不像软啾。”
  阮久睁大杏眼:“什么?我上次是因为……”
  他顿了顿,懒得跟赫连诛解释,然后看见水面上漂着的手帕,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你怎么能用我的手帕呢?”
  阮久要伸手去拿,最后还是把手缩回来了。
  赫连诛一脸纯真:“对不起,软啾,只是刚好看见了。”
  “我已经没有手帕了,这一条我明明放在枕头底下,藏得好好的,你怎么找到的?”
  赫连诛摇头:“我不知道。”
  当然是他仔仔细细地找,找到的。当时他有些昏头了,他当然不敢跟阮久说实话,怕阮久生气。
  可是阮久已经生气了。
  阮久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后一条手帕葬送在赫连诛的手里,气得要打人。
  “你怎么总是拿我的手帕?你自己没有吗?气死了。”
  阮久把他推开,蹭蹭地走到另一边的床榻上,嫌弃地把赫连诛的被子枕头推开,一个人跳上去睡了。
  赫连诛把他的手帕洗干净,挂起来,再把水倒了,才重新在阮久身边躺下。
  他伸手要抱住阮久,阮久扭了一下,就把他的手推开了。
  赫连诛强硬地抱住他:“软啾,再睡一会儿。”
  阮久拉过被子,把脑袋蒙起来:“一股味道,难闻死了。”
  赫连诛仿佛是笑了一下,然后隔着被子同他说了句话,阮久没有听清楚。
  其实赫连诛是在问他:“你会讨厌吗?”
  阮久讨厌死了。
  *
  赫连诛抱着阮久,连晚饭也没吃,要把这几天缺了的觉都补回来。
  一直到了半夜,阮久醒来,忽然发现赫连诛身上有点烫。
  他摸摸赫连诛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才确定赫连诛是发烧了。
  阮久心道奇怪,怎么他们两个人,每次遇到这种事情,就要发一次热?
  他要出去喊人,但是赫连诛抓着他的手不放,他只能在房里喊人。
  乌兰和格图鲁都进来了,阮久一边扒拉开死死抱住他的赫连诛,一边让他们去找大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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