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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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阮久离开溪原之前,还留了个大夫给刘长命,治了一年多的病,他看起来是好些了。
  起码穿得整洁了许多,衣裳头发都是干净的,站在羊圈旁边喂羊,动作看起来也很熟练。
  阮久上前,朝他打了声招呼:“你还认得我吗?”
  他还小声地说话,怕吓着刘长命,却不想刘长命一看见他,刷地一下丢下草料,再啪的一下抱拳,最后哐的一下,给他单膝跪下了。
  阮久被他吓得往后跳了一步,惊道:“你干什么?”
  刘长命也不说话,应该是还不会说,就这样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阮久试着往边上挪了挪,他也跟着阮久转,一定要正正地给阮久行礼。
  阮久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他也就在地上转了一圈。
  阮久试图问他:“你在做什么?”
  但他可能是听不懂,也说不出话,就那样跟着他。
  阮久有些害怕,喊了两声“来人”,往外边跑,刘长命也跟着他走,就那样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甩也甩不脱。
  正巧这时,阮久留给刘长命的大夫及时赶到,挡在阮久身前,轻咳一声,朝刘长命拍了三下手,让他安静下来。
  阮久躲在大夫身后,瞧着刘长命,见他果真安静下来,面上的神色也趋于平静。
  他夸赞大夫:“您真是妙手回春。”
  大夫摆手让刘长命继续去喂羊,回头看向阮久:“小公子是不是惹他了?他是病人,经不起逗,小公子还是去找别人玩吧。”
  “我没惹他。”阮久正色道,“我就是过去跟他问了声好,然后他就……”
  “是吗?”大夫想了想,“那晚上我给他施针的时候问问他,说不准他是记得小公子。”
  “好。”阮久出门去找别人玩去了,摸着下巴,回想起方才刘长命的表现,总觉得那时候他的表现倒不像是要打他,更像是有一点信任,还有一点崇敬。
  阮久笑了笑,也算他没白救一个人。
  *
  傍晚时分,晚饭之前,阮久就观摩了一下大夫给刘长命施针。
  大夫说,刘长命中毒太久,毒药已经深入骨髓,寻常草药已经没办法解毒了,只能靠银针,把毒药一点一点给刮干净。
  阮久想想就觉得很疼,大夫也说:“小公子要看,还是离远一些再看。每次给他施针,他都暴躁极了,跟给老虎扎针似的,实在是疼极了,还会砸东西。第一回 把整间屋子都砸了,好几个人才按住他。”
  “我知道了。”阮久说着,就往后退了退,蹲在地上,撑着头看。
  而后大夫拿出三指粗的麻绳,把刘长命牢牢地绑在椅子上。
  而刘长命早已经习惯了似的,也没什么反应,就那样坐着,任由他动手。
  不知道是不是阮久的错觉,他总觉得刘长命在看他。
  或许他是真的记得阮久吧。
  大夫把人给绑好了,真是一只老虎也挣不脱了,才推出一排六十四根银针,点起蜡烛,开始施针。
  阮久实在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还没开始扎针,就觉得疼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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