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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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重温那唇舌,竟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难堪地闭着眼,试图逃避现实,不料看不见之后,他反而不能自已地把注意力放到了听觉上。
  方才被忽略的声音仿佛都放大了无数倍。他听到了清风掠过山岗的声音,鸟雀的啁啾声,但山中人烟稀少,这些声响只会显得此地愈发寂静。
  而比这些更有存在感的声音,是是从他身后传来的。
  细细的吞咽声
  游昭明显兴奋的,炙热的吐息
  还有那愈来愈不能忽视的,粘腻的水声
  无一不在提醒着他,游昭正在对他做着什么事。
  尤其让他面红耳赤的,是他的触感仿佛也在这种不该灵敏的时候得到了进化。
  通过游昭的每一次触碰,他甚至能逐渐在脑海里描绘出对方的嘴唇。
  柔软的,湿红的,上唇很薄,下唇略厚,泛着淡淡的水光。
  连每一丝细微的纹路都清清楚楚。
  不论本质多么恶劣,在外在表现上,游昭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温柔细致的人。这种细致,同样也体现在了这种时候。
  可现在赵闻筝真恨不能叫他粗暴点。
  因为,他竟然从这不合时宜的温柔里,获得了某种难以启齿的
  他咬紧牙关,依然在竭尽全力地忍耐着,只是这种忍耐,慢慢地变了味:从忍耐羞耻和窘迫,变成了忍耐游昭给予他的
  他试图让自己忽略掉,然而却绝望地发现做不到。他的汗出得更厉害了,心如擂鼓,一声重过一声,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简直连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滚烫粘腻的。
  如此拼命忍了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是一时片刻,但在赵闻筝的意识里,几乎已过了一个世纪。他忍耐得嘴唇都快被他自己咬破了,意识像是使用过度的灯泡,名为理智的灯丝成了极细的一缕,岌岌可危地吊着,随时要湮灭。
  他开始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担忧里:
  他担心再这样下去,他可能就要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了。
  他终于忍不住在自己失态前又一次回过头,强撑着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道:闹、闹够了没有?
  游昭闻言,慢条斯理地又吻了吻他,这才不疾不徐地抬起头来,明知故问:怎么了,三哥?
  赵闻筝强行拗出沉稳的语气,貌似是无奈地说:小昭,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不然,咱们别做了成不?
  他又沉吟片刻,颇有暗示意味地:你的身体是不太好,之前都是我抱你去洗澡的。
  他自认为是在以年长者的身份对游昭行激将法,但对游昭来说,他的这点小心思实在是太浅薄,只会让他想做得更过分。
  游昭静静地看着他。
  他显然已经被逼到极限了,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乞求。身体紧绷得像拉满了的弓,又红得像煮熟了的虾。
  那种红,和傍晚的云霞,新娘脸上的胭脂不太一样。既不娇羞,也不鲜艳,要更深更暗一些。
  假如一定要和新婚扯上关系,这种肤色,会让人联想起夜半时分翻动的红色喜被,充斥着浓浓的暗示意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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