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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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睡就是一个白天,傍晚被一阵香气弄醒。
  打开房门,门口放着大捧扎好的鲜花。
  当王含乐抱起那捧鲜花,走廊上有房间门轻轻合拢。
  极少收到花,或者说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收到过人家专门送给她的花,年轻时可能因为不甘心,她自己有去搞过花送给自己,不是很确定,记不太清了。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熟悉的模式,熟悉的行为。
  窥探,房门口的礼物。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杨碟为何回心转意?
  手机语音通话已在她入睡时关闭,他工作时极难接电话。
  王含乐是给按直觉行事的人,较少从理性上回顾过去,相应反省也几乎没有。
  但生死之际,就由不得她了,过往走马灯在眼前过了一遍,再加上在“玻璃棺材”里没法动,那是她人生反省得最彻底的时间。
  后来就似乎好了伤疤忘了痛。
  还记得她都快死了,他还坐在棺材旁削苹果,握住她的手,掉了几滴眼泪,她心里想的是,鳄鱼的眼泪。
  那时的旁观抽离仿佛发生在昨天,但一夕之间,他就对她充满占有欲,像个普通男人对待他的爱人,并且非她不可,抱着她,跟她央求了一夜,给予她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誓言。
  事后她有一段失落期,失落于自己不能再对曾经叁番五次让她尝教训的人,竖起坚硬的墙。
  没有墙,这意味着要是对方狠狠一记蜇来,她又是全部软体去承受。
  现在看来,对方还欠她一个解释。
  再等到杨碟主动联系,她已收到连续一周的花。
  “对不起,追赶进度,这周我都睡在实验室,不方便拿手机。”
  镜头调整出来,杨碟看到满屏的五颜六色充斥房间,错愕道:“你很喜欢花?”
  “不喜欢。”
  那就是有人送的。
  他没问。
  她单手支颐,坐在窗前,并不是之前那般在床上虎视眈眈等着他。
  “有天晚上我接到一个女的电话,骂一个男人不识抬举,狼心狗肺,听了半天,才知道是骂的是你。”
  “她说你达到目的,就翻脸不认人,可能你不懂翻脸不认人的正确意思,这不是你把所有她送你的竹器全部复原,然后还回去给她,她不要,你还替她在文玩市场上卖掉转钱给她就能一笔勾销的。”
  “但我想说,你干得好,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就是可能会有连带,那只小猫现在怎样?她没有发泄对它乱来吧?还有她父亲是你的上司,有妨碍你工作,给你穿小鞋吗?”
  他垂下眼,“乐乐.....”
  他见过她面对爱宠去世时的模样,不得不小心斟酌词语。
  “停,不用说了。”她伸手挡住屏幕,他还是一如既往,那张脸在她眼中,很难有她看不透的表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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