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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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谚见她身体蜷缩成一个球,可见是睡梦中冻着了,他解下身上大氅给她严严实实盖住,自己这才躺下。
  两人就这么井水不犯河水的睡到半夜,卫谚这身体真不知道怎么长的,明明又是中毒又是受伤的,身上仍然热力十足,沈迟意仍是觉着冷,脸颊鼓了鼓,嘴里咕哝了声,本能地向着身边唯一的热源靠了过去。
  卫谚一下被惊醒,见她像个虫子似的蠕动过来,有些得意地啧了声:“到底是谁占谁便宜?”
  他说归说,还是展开双臂,任由她滚进了自己怀里。
  这下两人终于能安生睡下,卫谚惦记着早上出去打点吃的,就比她先醒了几刻,这一醒不要紧,他发现底下又有些异样。
  早晨起来青少年男子多有这个毛病,哪怕卫谚是个寡王也不会陌生,搁在平时也好处理,要么运内力强行压下,要么自己想法解决了。
  但现在…沈迟意就在他怀里,第二种法子肯定不现实,而且他平时清心寡欲得很,这回的异样却异常强烈,仿佛压抑不住一般。
  卫谚想到昨晚的话,觉得一张脸简直没地方放了,恨不能消失在当场,强行运起内力,费了比平时多好几倍的力气,这才勉强平复下蠢蠢欲动的地方。
  沈迟意被这番异动折腾的有些不舒服,却没有彻底醒来,只是轻哼了声,慢慢翻了个身。
  卫谚生怕她从大石上摔下去,忙伸手揽着她。他不禁瞪了这个睡的不知此夕何夕的罪魁祸首一眼,却冷不防瞧见她胸口处。
  他之前有意逗她,故意选了一套肥大的太监服给她穿,这么一番动作,这衣裳的襟口早已松散开来,里面的馥郁又没了软布的束缚,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眼底,他低头看去的时候,丰腴的轮廓清晰可见。
  昨日牢牢贴着他的…
  卫谚猛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时间魂飞天外,被雷电击中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底下的异样是止住,鼻端却是一热。
  他手忙脚乱地捂住鼻子,只盼沈迟意这时候别醒过来。
  奈何天不从人愿,沈迟意被这番动静吵醒,她揉了揉惺忪睡眼,才看到卫谚一手捂着高挺鼻子,指缝里还滴滴答答地流着血。
  沈迟意吓了一跳,裹好身上的大氅,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世子,你怎么了?”
  她有些惊慌地道:“是不是蛇毒又发作了?”
  卫谚恨不得当场死了才好,勉强挤出两个字:“我不…”
  他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闭眼认命:“对,就是蛇毒发作了。”
  沈迟意忙从他怀里掏出那瓶蛇药,忙乱间也不知道倒了几颗,一口气塞到他嘴边,强行要塞进他嘴里的架势。
  虽然蛇药无毒,但吃太多也没什么好事,卫谚自己做的孽,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脸色难看地吃下一枚蛇药。
  沈迟意仍是担心:“再吃几颗吧,一颗怕是不顶用,我瞧你还流着鼻血呢。”
  卫谚:“…”
  他艰难地道:“不必了…是药三分毒,解药也不能多吃。”
  他终于生出一点力气,主动下床,离开她身边,这才觉着自己能呼吸了,他不敢看她,急忙走到山洞外,掬起几捧凉水,狠狠地拍到自己脸上,这才觉着脸上的燥热褪去了些,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真想跳下去洗个清净澡。
  他简直没脸见沈迟意,在洞外磨蹭了会儿,猎了两只野鸡,处理干净之后才带进了山洞。
  沈迟意已经整理好衣裳,见他神色有些颓然萎靡,忍不住问道:“这蛇毒这般霸道吗?”
  卫谚还能说什么?只得装作无力模样,硬着头皮嗯了声:“我也没想到会如此。”
  他把手里处理过的野鸡递给沈迟意,尽量分散她的注意力,不想让她瞧见自己身下些微异样:“用些东西再走。”
  作为一个矫情狂魔,沈迟意之前的人生准则就是绝不自己拉餐厅椅子,绝不自己打开车门,绝不亲自下厨——这些都是要别人为她做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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