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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疫症只在任期内发生,你又如何区分巧合与故意。”
  温雪意当真思索过这事。
  “只瞧文载书册是瞧不出来的,得一一到当地查探。若是各自生坏心,也得确认是那些人有坏心,哪些是巧合。
  “倘若都与某一位官员有牵连,必定是人为的情况下,也要有罪证。”
  温雪意甚至连查探的法子都说得明白。有些事姜年教的,有些事书里看的。
  “不过也是纸上谈兵,我不曾亲自试过。这样的东西,也不好同卓大人说。”
  木三郎听得奇异:“有意思,你一个家生奴,哪来这么多心术计策。”
  温雪意不知他这话是讥讽是夸赞,只好拿起药经,装作看书。她与木三郎不甚熟悉,其实不应当说这些事。
  祸从口出。
  只是木三郎与卓清戎相交甚好,又同样瞧出疫病的端倪,温雪意才一时松懈。
  “能觉察其中的猫腻是好事,然而这事你暂且别说出来。上个月我求人查阅上任记录,不过几日,藏书阁的疫症记载已经叫人换了一本。若我猜测不错,估摸着沛城周遭的记载也叫人换了。外头守卫森严,卫惜观和卓姐姐都不是随意糊弄的人,他们二人却丝毫没有觉察。
  “这事牵连广阔,卓姐姐眼睛揉不得沙子,她若是知道了,必定拼死也要捅开。”
  木三郎是求着她,叫她装作不知。
  “居然是个家生奴,可惜了。”
  又是这样的话,温雪意不爱听。即便生而为奴仆又如何,好像姜年一样的教养,她也不比寻常人差。
  只因一个身份,生了诸多限制。
  “日后脱籍,便不是了。”
  卓清戎打完了过来一看,温雪意脸色不大好,不由得问木三郎:“你说了什么惹她不高兴。”
  木三郎是有些怕卓清戎的,慌忙摆手:“我没有。”
  他是占了一张脸的便宜,说起话来看着总是一派天真,温雪意也解围:“我是看得乏,天也热。”
  木三郎慌张的样子叫人发笑。
  “你很怕卓大人吗?”
  当着卓清戎的面木三郎也不好说,等卓清戎去换衣裳他才心有余悸一般说到:“我们兄弟都怕她。平日里倒没什么,一旦恼起来便要命。我大哥就被她抓着揍过。”
  温雪意龙抬头赴李沅儿的约,那些女官就说过卓清戎在宫里动过手。可卓清戎也不是胡来的人,必定是他大哥做了什么不对的事。
  “什么事情闹得卓大人发这样大的火?”
  木三郎不肯说:“你自己去问她吧。”
  “你也挨过打么?”
  “……你都去问她吧。”
  温雪意终于笑了,一物降一物,知晓他也挨过揍,温雪意便舒心了。
  卓清戎换了衣裳也不忘给卫惜观拿洁净的帕子。卫惜观擦着汗,卓清戎还帮他拿着配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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