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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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仪这才明白过来,轻哼一声,“那是我乐意,若我不乐意,他能拿捏我?再说了,我那仨瓜俩枣的,也好意思称国?”
  “和世叔听了怕是要哭——”卢津江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你不想要,给我呀!我要!”
  和仪看他一眼,眼中带着对这位兜比脸干净的朋友的怜悯,“说得跟我给了你能保住一样,小朋友,你想得很美啊。”
  “好了,别嘴贫了。”看卢津江还跃跃欲试打算跟和仪过上几个来回,肖越齐拧眉打断了,道:“过去说。”
  和仪看他一眼,略有些惊奇。
  肖越齐家里祖传道士,世代修行,讲究得是清静持重,打小这一拨人里,数他最为行事稳重、处变不惊,能让他拧眉的事儿,只怕是真不简单。
  卢津江和庄别致都是知道轻重缓急的人,看他面色就知道事情不大对头,纷纷闭麦,乖乖跟着走到花房里。
  大家围着茶几坐了一圈,毛凝眉露出两分疲态来,与肖越齐对视两眼,面色凝重地问和仪:“蜀中那边最近有什么不对劲吗?”
  “也没什么呀。”和仪仔细回想最近送来自己这里的文书,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小事:“有两桩鬼怪妖灵显身的,但也都是有头有尾,或是报仇或是报恩,拿着地下的批条,我下头的也不好拦。左右都不是什么大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肖越齐一手轻轻敲着桌案,若有所思。
  毛凝眉眉头紧蹙地坐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类似烟卷的东西,黄纸卷得,尾端点朱砂,看起来怪模怪样。拿在手上点燃了,散发出来的却不是刺鼻的烟草味,而是带着极淡、极悠远的草木清香。
  和仪一闻这味道就沉了脸色,快步上前去探毛凝眉的脉息。
  毛凝眉将那东西抵在鼻下深深嗅了嗅,香气渗入肺腑,之前心口的闷痛散去,方有心思对和仪笑道:“急什么,不是什么大事儿。”
  和仪面色阴沉,不知从哪抄来的湿巾往毛凝眉脸上抹了两下,果然一层脂粉下的皮肉颜色蜡黄。
  她将湿巾放旁边的小垃圾桶里一扔,又气又恼:“这东西历来都是茅山派提精气心血的猛药,供奉祖师的香炉碗里掏出来的东西,能镇压阴气补元神,你怎么会用上?有事也不知道和我们说一声?不知道说一声就算了,这都什么样子了,还勉强过来?好好在茅山养伤不行吗?”
  又是气毛凝眉没告诉自己,又是气自己没早早发现。
  庄别致拧眉问:“到底出什么事了,能到这种地步。”
  毛凝眉笑容极淡,又透着些惨厉,“茅山深山中镇压着的七星棺阵你们都知道吧?”她又看向庄别致:“他们不知道情有可原,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庄别致祖籍湘西,家里世代做赶尸的活计,和茅山派也有部分业务重合,听到毛凝眉这话瞬间就反应过来,不知想到什么,脸色煞白:“不会是——那几位大前辈安息之处封印松动了吧?”
  和仪与卢津江听了双双拧眉,心中不安:大前辈是毛凝眉、庄别致他们这群人对厉害老僵尸的称呼,不过庄别致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墓闯了不少,脏东西也见识得多了,等闲僵尸对他而言就是小毛毛雨,能称一声大前辈的,必然厉害极了。
  而好巧不巧,和仪对那七星棺阵也有些了解,想到前几年干的那一架,和仪眉心紧蹙,连声催促:“到底是怎么了?”
  “倒也没那么严重,只是有一位大前辈起尸了罢了。”毛凝眉的唇妆在晚餐和甜汤过后也不剩什么了,这会大家都注视着她,苍白的唇色就映入了大家的眼帘。
  “这还不严重?!”庄别致十分震惊:“那七个里头但凡出来一个,都是为祸一方都打不住得!如果中间那个再出来了——我的天爷呀……不过那封印都是你们茅山派的老前辈留下的,这些年也按时加固,怎么会出事?还有你这是怎么回事?即便真是大前辈起身,毛家的师叔们也不可能让你上啊!”
  毛凝眉:“容我慢慢说好不好?”
  庄别致乖乖闭嘴。
  和仪催促道:“到底怎么了?你的面色可难看极了。”
  毛凝眉苦笑一声:“和几位师叔一起硬刚千年老粽子,我面色能好看才怪了!”
  庄别致忙问:“起身的是哪一位?”
  “第六位。”毛凝眉将烟盒慢条斯理地收了起来。
  和仪拧眉道:“不该啊,怎么会是你上,毛世叔他们呢?再有,那位老前辈安安稳稳在茅山后山躺了这么多年,怎么忽然就想起来溜达溜达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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