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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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节暗红暗红、散发着腥臭味的木头,八根四寸长的大钉子也是暗红暗红的颜色,这是败坏家族运势的,于倒转生机上却没什么大用。
  和仪眸色深沉,将那匣子翻来覆去地看了两回,忽然冲里头喊了一声:“递支簪子出来!”
  林毓望听了,把自己头上的一拔,蹬蹬蹬跑了过来,从窗户里把簪子递了出来。
  “行了,去吧去吧。”和仪接过簪子摆摆手:“把窗户关上。”
  林毓望有一点点不乐意,但刚刚才被那一脚威慑过,又经历过祠堂里的事儿,对和仪的崇拜值还处于巅峰状态,于是乖乖关上了窗。
  和仪拿着那只簪子在匣子表面的凸起上扒拉了一下,土层滑落,露出里头的原貌来,原是镶嵌在盒子上的一颗不知什么质地的珠子。
  “这玩意——”和仪三两下把那颗珠子撬了下来,拿在手上感受一下,心里一沉:就是它!把林家的生机气运吸收转走的东西就是它。
  她快速起身,强忍起身过猛导致的眩晕,走到池塘边把珠子上的污垢清洗掉,露出珠子的原貌来:那珠子约有莲子大小,圆溜溜的,青蓝色,似金非金、似木非木、似铁非铁、似玉非玉,拿在手上坚硬非常,和仪现在身体大概恢复了有六成左右,全力下去也没能让它变形,估摸着,即使是鼎盛时期,对它也无可奈何。
  回到窗边,看着地上摆着的那几样乱七八糟的东西,鬼使神差地,和仪没有把它和那些东西放在一起,而是攥在了手上。
  这时星及由远及近而至,一看到和仪就连声道:“周先生和周小姐就在后面,还带着港城玄术师协会的人,他们开车,应该也快到了。”
  和仪应了一声,将手里的东西塞给她:“收好。”
  星及微微睁大了眼睛,点点头。
  快步走进祠堂内,和仪先检查过林伯母的情况,果然,她生机的流逝已经停止。
  和仪猜得不错,那个阵法一开始只是吸收林家庭院内花木的生机与林家的气运,等到吸收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对林家人“伸手”。
  至于为什么是林伯母……想到林伯母今天的异状,和仪心里有了一点猜测,却暂且压下了,起身对大家说明了周老先生即将到来,林家许多人就长长松了口气。
  而且,现在和仪算是知道她为什么一步入林家大宅就身体不适了,前天她身体虚弱灵脉封闭,正是最不能经受刺激的时候,体内阴气勉强和生机达到一个能维持和仪正常生命水平的比例,林家大宅内的晦气怨气与阴气一冲,和仪的身体当然受不了了。
  杜鹃快步走到和仪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压低声问:“还好吗?”
  “妈妈放心。”和仪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对众人道:“花园里的阵法我已经处理了,大家出去吧,没关系了,咱们去大厅里等。”
  这一下子,祠堂里就热闹了,不断有人走上前对着林正允和杜鹃说他们“有福”,有人夸奖和仪少年英才,又暗地里打探和仪的来历,甚至还有人隐隐就恭维上了。
  林正华走了过来,神情恳切地对和仪说:“晏晏,今天的事,多亏你了。”
  和仪对这些一向有经验,但对着面带感激十分真诚的林伯父,她竟然难得地有几分不知所措。
  “好了爸爸。”林毓昭看出来了,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搂住和仪的肩膀:“既然都感谢了,不如来点实际的。”
  和仪一时间哭笑不得,林正华放松些许,看向女儿,似笑似嗔:“我还能亏了你妹妹不成?”
  大部队来得很是时候,周存普老先生亲自出动,给足了和仪面子,和仪也做足了小辈应有的姿态,请着他进了大厅。
  “晏书丫头啊,”周老一坐下,端着茶杯呷了一口,笑着对和仪说:“你也有灯下黑的时候。”
  他说着,伸出手遥遥一指楼梯口:“整个林家大宅显出颓废之态,唯有祠堂旁与这边的楼梯口生机浓郁、金光阵阵满是瑞气,这难道不是不对劲吗?”
  和仪回头一看,也笑了:“是晚辈眼拙了。”
  她说着,抬手解下了压襟的那一串玉珠,双手奉与周存普老先生:“今日幸得此物相助,不然晚辈的伤势不知何时才能好全,只怕也要耽误了这一件事。”
  周老轻笑道:“这都是缘分啊!”
  和仪吩咐星及:“去把楼梯口挂着的那一副画取下来。”她又问林毓成:“我只问一遍,那副画是怎么来的,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为什么把画挂在楼梯口,有什么说法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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