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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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康轶站了起来,心想这个谢翰林简直就是当面来说他是乱臣贼子的,背着手点了点头,吩咐道:“元捷,你速派人去万佛寺,把巨龟取回来,过了午时便要送到军营中,给安国公送去。”
  谢翰林不解为何巨龟要送到军营中去,一时有些迷惑。
  只听朝堂上这位云淡风轻地说道:“朕能够上位,确实是得到了贵人的驮负,西北社稷军上下将士舍命流血才匡扶了帝位,既然谢翰林认为神龟也有此功效,朕思来想去,觉得神龟活了多年,定然骨肉丰实,又用清水养着,炖一炖给凌帅裴将军等人补补身子,也确实有用,谢翰林所献的祥瑞甚和朕意。”
  李勉思在心中苦笑,他和许康轶早些年曾经在西北平贪官,知道这位不敬神佛,没想到现在登上了大位还是这么离经叛道。
  “啊?”满朝皆是张口结舌,朝臣们不自然的面面相觑,这从万佛寺把巨龟抓出来炖给众位喝汤是几个意思?
  许康轶没时间看这些人目瞪口呆,喝令元捷:“还不快去安排?误了吉时众位将军晚上喝不到汤唯你是问。”
  许康轶登基后,将翼王府御赐给了花折居住,翼王府已经建成多年,只不过许康轶之前即便在京城也是住在泽亲王府,多年来翼王府地广人稀,花折将翼王府的名字直接改成了暮雪宅,有空了就修葺整改,住的相当惬意。
  除了翼王府亭台楼阁不错,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翼王府和凌安之的安国公府两府后墙挨着,外界看起来两府大门看向不同的方向,以为相距甚远,注意不到这两家是邻居的玄机。
  这日到了晚上许康轶又闲庭信步带着侍卫出了宫,文武百官已经多次劝说他注意安全,当然无效,他自有一番论调:“朕若治国有方,自当四方拜服,朕当然安全;再者朕难道要一直呆在深宫后院不识民间疾苦不成?”
  文武百官让凌安之去劝,凌安之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这谁敢劝陛下分居不成?
  他眼眉都拧在了一起,大义凛然道:“陛下之所以能否民心所向坐定天下,便是因为了解民意知民情,金国入侵京城那一年,陛下如果不是经常微服私访,怎么会有向粥里掺沙子那样接地气的政见?劝陛下困与深宫,不是劝陛下忘本吗?”
  ——凌安之没有办法,直接加强了京畿防卫。
  他回了翼王府,晚上和凌安之、花折、裴星元、元捷等几个人在翼王府的小餐厅确实混上了王八汤喝,别说,味道还不错。
  早年凌安之几番重病之时,余情走投无路,数次请求过上苍神佛庇佑,而今看到这么个出自万佛寺的巨龟被活生生的炖了,非常于心不忍。
  她也不能批评许康轶,因为许康轶早年杀贪官为了追求震慑效果举起屠刀的地方就是城隍庙,不敬神佛不敬的是始终如一;只能嘲讽朝三暮四的凌安之道:“不知道谁当年在昆仑山还想出家当和尚来着,这神龟多年已经有了灵性,你可倒好,直接跟着胡闹,吩咐人给炖了。”
  就不能偷梁换柱,还巨龟一条生路吗?
  凌安之杀人如麻,基本不考虑巨龟和佛祖的感受,只觉得汤的味道非常鲜美,捞着碗里的裙边美的扬了扬剑眉:“我即使出家了也是一个武僧,这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和抗旨不准比起来,估计还是佛祖更宽宏大度一些。
  众位朝臣嘲笑谢翰林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又开始想其他办法,他们素来知道许康轶的字迹是一绝,也知道许康轶主要还是文官,就在这写奏折上下了功夫。
  最开始许康轶尚勉强忍受,毕竟这些人每日里之乎者也的绕弯子习惯了,一时也改不了。
  不过这一日下午,他本来想着歪在御书房看过了这十五份折子,就趁着太阳还没下山视力清晰的时候,回到翼王府和花折弹琴画画去,可谁知之御史中丞庄大人的折子入题就写了快一万字,他看了半天还不知所云。
  他当时将这些折子一推,全不看了,一边出宫一边吩咐道:“请庄大人到御书房来,将这份折子面对着书案读十遍,再通告下去,以后谁再这么浪费朕的时间,全都送他们板子让他们在家赋闲一段时间学点正格的。”
  连凌安之也扫到了台风尾,他被封为安国公四境统帅,统筹全国军务,许康轶刚刚登基,军中官员俱需要重新调整辖区和职务。
  他和裴星元、田长峰、宇文庭等人研究了数日,将两份晋封的名单到御书房面呈给了许康轶,许康轶看茶落座自不必说,不过对那份五品以下的武官名单不置可否。
  凌安之换着法的问了三次,他只是看墙壁看房梁,权当没听到,弄得凌安之以为有不妥的地方,只能先告辞出来。
  到了晚上花折来蹭晚饭——新君登基,百废待兴,许康轶着实要忙活一阵子,有时候晚上许康轶不出宫,花折要是不想进宫的话,就在安国公府蹭饭。
  凌安之为人谨慎有分寸,凡事想的周到,他趁着晚饭让花折指点一下他,许康轶是不是有话没说。
  花折吹着汤碗里的热气卖了一通关子,最终说了人话:“康轶确实有话没说,他是告诉你,凌兄是他的依仗和朝廷的栋梁,这些小事就不用小心翼翼的去请示他了,自己直接做主即可。”
  *
  李勉思觉得许康轶为人不苟言笑,认为他绷的太紧了,而且经常出宫,晚上回翼王府居住,不知道陛下是何意,他深思熟虑的几天之后突然恍然大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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