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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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都很好,若是留下,今后便不必枕戈待旦出生入死了,也能近处看着小荞。
  可是……
  沈淮看着她强装欢笑的样子,内心隐隐不安着,眼里见着,是圣上对她宠爱有加,以他们的出身,能坐上贵妃之位,正如公孙则所说,是独一份的尊荣了,可沈淮却不能确定,她是否真的如看起来那样幸福。
  沈淮沉吟片刻,“小荞……”这里无人,他才能直呼她的名字,心里更是酸涩,若她真受了委屈,不与他说,应当也是因为,说于他听,他也无能为力。
  他从前并不十分热衷于职衔,可如今却只恨自己微贱,不能做她的依傍。
  沈淮没有逼问,倒像是一种无言的默契,他笑了笑,“没有就好。我想回军营去,知晓你过得很好,我暂且可放心了,虽则陛下准许我留在敬都,我也很想离你近一些,可我志向不在此,你莫要怪哥哥。”
  沈荞其实很难过,想撒娇耍赖让他留下来,留在敬都,至少性命无虞,战场多凶险,一不小心就有去无回,甚至尸首无存了。
  可沈荞看着哥哥眉眼里的坚定,最终只是扬起一抹笑意,看着他,收敛起所有脆弱和不安:“我确切很想你能留下陪我,但哥哥有凌云之志,我亦为你骄傲,只是不管你在哪里,记着家里还有人时时刻刻盼望着你。”
  沈淮张开双臂拥抱了她一下,“小荞,要保重。”
  “你放心,我会顾好自己的。”
  -
  沈荞回了清和宫,故作的坚强都卸下去,趴在那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可就是觉得自己需要哭一场,哭得眼睛都肿了,脑袋嗡嗡直叫唤。
  哭够了,起身的时候才发觉,司马珩就站在她身后,眉头蹙着,低着头凝视她,忍不住开口道:“你哭了一日了,让孤疑心自己做错了。”
  沈荞愣了片刻,继而从床上下来,扑进他怀里,“没有,臣妾今日高兴得很,从未这样高兴过,一边高兴陛下对臣妾这么好,一边高兴终于见到哥哥,知道他安然无恙甚是欣慰。可高兴之余又难过,我不想同哥哥分别。觉得这重逢太过短暂,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司马珩厉目,“那孤下旨让他留在敬都。”
  沈荞狂摇头,“不要,他有自己的志向,我虽难过,却也不想拦着他去走自己的路。”
  司马珩眉头蹙得更深了,突然打翻了醋坛子似的,“你对自己兄长,比对孤上心多了。”
  沈荞忽然一凛,哥哥还没走,怕他心里不痛快再拿哥哥出气,忙凑过去亲吻他的嘴巴,小心翼翼道:“陛下好生没道理,臣妾刚九死一生,诞下你我一双儿女,你现在讲臣妾对你不上心,你这分明是在伤我的心。”
  司马珩声音便软下来,“孤不是这个意思……”
  沈荞再次亲了亲他,极尽温柔缠绵,“那陛下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司马珩的心仿佛也跟着软下去,若非她身体尚且不好,且太医建议最好不要同房,他怕是难守得住。
  沈荞悄悄吐出一口气,皇帝老哥真好哄,比那两个小鬼好哄多了。那两个小鬼哭起来一个比一个声音响亮,你同他们讲不要哭啦,他们毫不理你的。
  司马珩瞧着她骨碌乱转的眼睛,不知为何又想起生产那日她的骂声,他似乎终于觉察到哪里怪了。
  “你对孤可有过什么不满?”他倏忽问了句,她似乎从未在他面前失态过,除了生产那日。
  那日里她骂他,他竟觉得心情很好。
  沈荞疑心他要兴师问罪,忙真诚道:“从未,陛下英明神武举世无双,在臣妾心里皎皎如日月,臣妾爱慕还来不及,怎会不满。”
  “哦。”不知为何,司马珩竟觉有些失望,于是挑着眉,凝视她道:“孤听说,夫妻吵嘴也是一种乐趣,你骂孤一句叫我听听。”
  沈荞:“?”
  长这么大都没听过这么无礼的要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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