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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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个锁定、甚至直接“狙击”凶犯的最佳时机,他怎么可能舍近求远地选择一个需要假手他人、效率低下的办法?
  楚淮南显然持不同意见,俊美的脸上布满了不赞成的阴云:“但是——”
  沈听粗暴地打断了他:“没有但是,我是行动的负责人,有能力对有关行动的一切负责, 这件事照我说的办。”
  楚淮南没再反驳,但沈听知道他一定生气了。
  自他发表了那番颇为“一言堂”的言论后,楚淮南就没再说话,一直保持着沉默,直至散会。
  在确定了大致的方案后,沈听又和陈聪等人商讨了后续行动的细节,等到散会时已是深夜。
  送走陈聪一行人后,沈听回到客厅却没看到楚淮南。
  他微微叹了口气去厨房找,果然看到因为会议结果不满意而一脸冷淡的资本家,正守着奶锅给他热牛奶。——沈听最近事多,作息很不规律,生物钟的紊乱直接影响了睡眠质量。
  遵循营养师的建议,楚淮南每晚都会亲自下厨给他准备助眠用的牛奶。
  洗手作羹汤的资本家穿了件纯白色的薄衬衫,袖子被卷至手肘处,从沈听这个角度看过去,抿着嘴唇的楚淮南不像在生闷气,倒像在拍偶像剧,在厨房灯光的映照下,他的鼻梁直而挺,低垂的睫毛浓密如万木吐翠。
  好看的人,果然怎么样都好看,连热个牛奶都很分外养眼。
  沈听故意趿拉着拖鞋走进门,楚淮南肯定听到了响动却连头都没太,仍然“专心致志”地盯着他眼前的那锅奶,厚度和形状都恰到好处的两片嘴唇轻轻抿着,默不作声。
  在道歉、哄人方面并非熟练工的沈警督想开场白至少用了三十秒,眼瞅着那锅里的牛奶都要沸腾,他才开口叫了声楚淮南的名字。
  这真是烂透了的开场。沈听原本都已经做好了会遭到无视的准备,却不料楚淮南虽然没好气,却还是轻声“哼”了一下,好歹算是应了,只是仍没有给予他任何眼神接触,只管低着头搅弄着锅里的白色液体,脸色比锅底还黑。
  乳白色的牛奶介于沸与待沸之间,不断地冒出小而密集的气泡。楚淮南盯着锅子,像是要把这锅奶看出朵花来。
  对沈听他做不到全然“无视”,但却深知想要对付在某些方面神经特粗的沈警督,就一定要学会把“不高兴”加粗、放大后写在脸上的道理。
  他现在的行为就是“非暴力不合作”的一种。
  沈听走得更近了,撑着桌面侧着头故意逗他说话:“哎,咖啡机在哪儿呀?”
  楚淮南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这个时候喝咖啡?您够想不开的啊。”
  沈听“噗”地一声笑了:“我怎么就想不开了?”
  楚淮南关小了火,磨着细白的牙冷笑道:“沈警督还说没有想不开啊?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恨不得要做个舍生取义的英雄。要是全中国的警察都能有您这个觉悟,咱们的人口基数得锐减,减得十城九空。”
  资本家从来没用过这样挖苦讽刺的语气跟他说过重话,这次大概是真的气得狠了,连瞪过来的眼神里都夹着神色复杂的伤心。
  沈听不愿意任务中出现任何不必要的周折,却也同样不想见这个人用漆黑的眼睛伤心地瞪他。
  在示好上他全无经验,一切都遵循本能,他绕过料理台默默地又走近了一些,伸手从身后环住楚淮南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背上轻轻地蹭。
  楚淮南愣了愣,但很快就挣扎起来,竟然油盐不进地试图要掰开他的手。
  好在,捏住手指力道却并不大,沈听知道他态度有松动,立刻见缝插针,趁热打铁地哄:“好啦,不要生气了,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
  面对他笨拙的刻意讨好,楚淮南仍然沉默,可紧绷的身体却渐渐放松下来。
  “我担心你?我担心得过来吗?你是行动的最高负责人,你是领导,都是你说了算!开什么会啊!装什么假民主?我看你根本听不进不同意见!简直就是暴政一言堂!”
  沈听又想笑了,但见楚淮南一脸严肃连耳朵都气得发红,立马憋住了,抱着他的手臂勒得更紧:“对,刚刚确实是我不好,是我一言堂,我暴政!没有尊重你的意见是我的不对,可是那是我的工作呀,我总得为工作成果考虑对不对?这类的任务前期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每拖延一天对国家来说都是损失。”
  “国家的损失我来负责!”楚淮南暴怒转身,掐着他肩膀的手手劲惊人:“你的命还抵不上那些人力物力是不是?沈听你有没有想过失败的后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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