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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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苒能理解亲人离世的悲伤。
  她握紧萧奕的手,想给他一些温暖。
  “我没事,都已经过去了。”萧奕浅笑着道,眼底却染着伤痛。
  “那时候,母亲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连着昏迷了好几天。我们才第一次知晓,母亲中了噬心草的毒。而我,早在娘胎中时便中了此毒。心伤忧虑之下,母亲很快离世。”
  “她走的那日,朝中还在因为援兵未至一事闹得不可开交。也是那一日,我的外祖父,沈家主沈弘业状告信国公,称信国公拦下了送信之人。之后的事,和那人说得差不多。一案落定,死了很多人。这么多年,几乎无人再敢提当年的事。”
  旧案被掩埋,京都依旧是一副太平景象。
  “拦下送信之人不是信国公。可沈弘业言之凿凿,陛下更不准任何人求情。事后,沈家连同旁支升官发财,而沈母,发了疯,很快就离世了。”
  当年的事,明面上的一切铺开来。
  萧奕说的和黑衣人没有太大的出入,唯一的点便在拦住送信之人身上。
  不是睿王,不是信国公。
  那桩案子最大的得力者是沈家主沈弘业。
  萧奕只称了沈弘业一句“外祖父”。
  “如今尚未查清楚是谁拦住送信之人。但是,沈弘业背后之人必是主导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能站在沈弘业身后的有谁呢?
  只有两个人——皇帝或者皇后。
  裴苒又想起了宫宴那日皇后口中说到一半的话。
  “若是当初睿王没有进京,是不是一切就会……”
  皇后的未尽之语是想暗示什么?
  是不是同样想暗示她,睿王和萧奕才是一切祸乱的起源。
  裴苒看向萧奕,萧奕目光有些涣散。
  他说了太多当年的事情,仿佛把自己也陷了进去。
  裴苒起身,她轻轻唤道∶“殿下。”
  萧奕回神,他看向裴苒,将自己从久远的回忆中拉回来。
  他看见听见小姑娘问∶“殿下,你猜,我是因为哪一句话开始怀疑那人的用心。”
  “他说,沈父的状告足以让殿下坐稳太子之位。可是这与我看到的不同。殿下十五岁奔赴战场,清北临余孽,灭东楚,身上致命伤痕无数。若真如那人所说,殿下该待在京中,静静等着封太子,而不是拿命去稳固自己的地位。”
  战场上刀剑无眼。
  裴苒偶尔能看见萧奕身上的伤疤,他总是轻描淡写地描述,仿佛这些伤疤微不足道。
  可裴苒清楚,那些伤疤背后,是多少次的命悬一线。
  “我的夫君拿命搏来的一切,不能随意让人抹去,代以虚妄的阴谋。我也只相信我的夫君,因为他救过我,更救过天下的黎民百姓。”裴苒一字一句地说出这段话。
  一句“夫君”,她和萧奕便是生死一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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