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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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个还没成婚的姑娘怎么能写出这么真实的诗来?”同昌公主在群里震惊道:“若不是亲生经历,怎么可能写得这么真切,这愤怒,悲伤,绝望绝不是随意写写就出来的。”
  “没错,这个感情确实很充沛。”班昭此时没有和同昌公主斗嘴,身为才女,班昭自然能感受到这首诗里的感情多么真实,一字一句说得不仅是故事,而是悲伤和绝望。
  “昭姬妹妹觉得如何?”班昭对着昭姬问道,作为同样写过《悲愤诗》的蔡琰,班昭觉得蔡琰更有发言权。
  “你们看那姑娘坐在那里,没有起身行礼归还琵琶,她这应当是在平复情绪。”蔡琰说道:“她现在内心很不平静,这故事绝不是她编的,就算不是她亲身经历的,也应当和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作为同样写下过悲情之诗的蔡琰明白,就算这个故事不是韩氏女的亲身经历,也应当是和她有着极大的渊源,不然她不可能写得如此真切,让人听之落泪。
  “群主觉得呢?”作为女首富,巴清表示自己没什么这样的经历,经济地位决定家庭地位,所以她对这件事的理解不深,感情什么的,哪有赚钱来得痛快。
  比起在直播中观看的大佬们,薛夷光在现实中更能感受到韩氏女的情绪恨不平静,此时的韩氏女是闭上眼的,薛夷光记得很清楚这首曲子最后的时候,韩氏女眼眶中有要充满了泪水的,如今闭上眼睛,应当是为了不在人前流泪。
  这样的姑娘无疑是坚强的,韩氏女看着柔弱,但是却是真正坚强之人。
  “我觉得那诗中的女儿,也就是最后被母亲留在世上的小姑娘应当就是韩氏女。”薛夷光回答道。
  “我赞同群主所说。”冯有也跟着道:“诗中的女子应当是这个姑娘的母亲。”
  “这个小姑娘的命运并不好。”黄四娘看着韩氏女,忍不住想起年幼时的自己,她没有得到过父母的爱,所以对于卖了她的父母就感觉是一个陌生人,虽然恨,但是更多的却是陌生,和想要逃脱。但是韩氏女不一样,她得到过母亲的爱,而她的父亲和家族将唯一疼爱她的母亲逼疯了,留下她一个人在夹缝中可怜求生,如果她是韩氏女,她会更恨韩家。
  “她今日站在这里,就是在试着改变自己的命运。”秦良玉说道,就像当初她在丈夫战死后穿上盔甲,走上战场一样,人若是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要有勇气,显然这个柔弱的姑娘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勇气来在这场宴会上弹奏这样一首曲子,吟唱这样一首诗。
  群里大佬们一生经历过很多,对于韩氏女渲染的情绪,很快就挣脱出来,但是宴席中的很多人都一直沉浸在这首诗和这首曲中,这首曲子从明快到压抑,到绝望,让很多人都一时间缓不过神来。
  正当众人反应过来,开始小声议论,韩氏女似乎也平复了情绪,想要起身对着薛夷光行礼的时候,只见这时从男宾的席位上走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快步来到薛夷光面前致歉道:“郡主,是小女扰了郡主的雅兴,是在下教子无方,她今日是胡乱弹奏,惹得郡主不快,在下给郡主赔罪了。”随后对着韩氏女呵斥道:“逆女,还不过来给郡主赔罪!谁让你今日胡乱弹奏的?”
  薛夷光皱眉看着这个中年人,很显然,这应该是韩氏女的父亲,这个父亲面对自己的女儿,眼中没有一点慈爱,只有厌恶,这样的父亲更合韩氏女诗中的丈夫重合。
  “你怎知我不喜欢这首曲子?”薛夷光不悦地声音响起,对着中年男子道:“失礼的是你!”随后才对韩氏女道:“这首曲子真情实感,我很喜欢,你若是有空,一会儿宴席散后可以来找我,我想要听听最后的小女孩的故事。”
  韩氏女听后薛夷光的话,身子轻颤,握了握手,柔声道:“是民女的荣幸。”
  她知道,她成功了!
  看着被永嘉郡主一句失礼吓得跪倒在地上的父亲,韩氏女眼中只剩下讽刺和快意!
  第226章 卖身
  薛夷光听到韩氏女的回答, 嘴角勾起,道:“今日的魁首当是你才对。”随后对着下面众人道:“诸位,没有异议吧!”
  孙理也赞同道:“韩姑娘确实是今日诗作最佳。”先不说韩氏女的这个诗做得有多好, 就是永嘉郡主这明显欣赏韩氏女的态度, 孙理也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和薛夷光唱反调。
  “梧桐,将我之前准备的那个累丝嵌宝石的金簪送给韩姑娘, 这是我之前给今日魁首准备的贺礼。”薛夷光说完后, 梧桐便紧接着将一个做工十分精细的金簪递给了韩氏女。
  韩氏女手中的金簪, 华美高贵,上面的红宝石如鲜血一般绚烂, 美丽极了,这样的簪子她从来没有戴过, 她的首饰都是继承了自己的母亲仅剩一些嫁妆,她的母亲喜欢清新淡雅的首饰, 这些首饰大部分都被她的父亲拿给了她的庶妹们去用, 留给她的很少, 她头上的簪子是她母亲能藏起来留给她的为数不多的首饰之一。
  她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么贵重又华丽的首饰,这个簪子就像是上首的永嘉郡主一样,是她想要追逐的光。
  “民女谢郡主赏赐。”韩氏女对着薛夷光谢恩,她知道自己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所以也不再说话,退到了下面, 对于还跪在地上的父亲看都不看一眼,冷漠又无情, 就如同这些年她的父亲对她一样。
  薛夷光看了看还跪在下面的中年男子, 道:“我的喜好不是由你评判, 我希望不要有人揣测我的喜好。”她说这句话, 是对韩氏女的父亲说得,也是对在场的众人说的。
  “好了,将他带下去吧。”薛夷光对着旁边的人摆了摆手,旁边便有侍卫将中年男子,也就是韩氏女的父亲韩均拉了下去。
  如果说之前薛夷光对于韩氏女的态度,让众人觉得薛夷光脾气极好,再加上之前薛夷光和文人士子们一起作诗,让众人觉得薛夷光性子宽和,但是对韩均的态度让众人更明白永嘉郡主是上位者。
  韩均被拉下去之后,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女儿,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他嫡女那首诗中写得就是他和他妻子的故事,那个宠妾灭妻的男人是他,那个被丈夫逼疯的女人是他的嫡妻,这些本来都是家中私事,他没有想到过自己这个平日里柔顺的嫡女居然这么大胆,敢在永嘉郡主的宴会上以这样的方式说起家中的丑事。
  他十分后悔让嫡女来这个宴会,他本来觉得嫡女柔顺,样貌也好,能看上嫡女的官员应该有不少,他是想要看看有没有哪家的公子哥或者是官员看上他这个嫡女,到时候也能给韩家带来好处,但是他没想到这个女儿胆子这么大,若是让人知道这诗中讲述的就是他们家,那到时候他们家还不得成了苏州城笑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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