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蟹老板(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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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八、蛋!”
  商学参一拳出手后,随即抬腿就踹向重心下移的宗信,宗信回身时双臂交叉在胸前受住那一脚,同时屈膝从侧面出腿。商学参收脚闪避的动作极快,他下盘很稳,宗信一出脚他就感受到了腿风,灵活地绕圈式后撤,跟宗信换了一个对位。
  宗信捏拳起势,他的拳脚功夫是跟外公学的传统南诏防身术,而商学参的路数显然是东南亚国家的几个流派的集大成之术,下手又狠又快,说招招致命也不为过。
  两人从玄关一路交手,扭打到客厅时,宗信已经处在下风,商学参把他压在大理石地板上,他后颈的伤口涔涔泌出血,擦过地板时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顾熹看不下去了,两人缠斗的时候她不能上前,呼喊阻止也怕是白费力气。
  现在他们僵持不下,顾熹才敢走过去拍拍商学参的肩,“别打了,我想回家了。”
  此话一出,立场分明。
  两个男人皆是一滞后,商学参笑容轻蔑地收手起身,宗信的伤口在摩擦对抗中扩大,狼狈不已地战损状仰躺在地上。
  顾熹见他颈后流出温热鲜红的液体,眸光黯淡地盯着天花板喘着粗气,就像一个倒在血泊中的败者。
  “宗信,”顾熹抽了张纸巾丢在他面上,哪管他要不要用来自己止血,他那个生无可恋的模样瞧着实在吓人,她可不想看了做噩梦,“我刚刚跟你说的未婚夫就是商学参。”
  “你看,你根本打不赢他,就别再觊觎我了。”
  商学参找到顾熹的行李箱拖出来,正好听到这句,他毫不客气地给手下败将补刀:“我们要正式订婚了,就下个月。”
  顾熹信手捏来胡诌的话,他也瞎接。
  她不再多言,推着商学参要走。
  踏出宗信公寓那刻,他在后面叫住顾熹。
  顾熹回眸,他用那张纸摁住了脖子坐起身,长腿支棱起一条,目光如炬,“下个月哪天?”
  “冬至。”
  呵。
  跟节气杠上了还。
  “不送。”
  顾熹跟商学参下楼的时候,手脚冰凉,她抬头望天,没有月亮,零落闪着几颗不打眼的星星。
  “商学参,”一阵寒风打过,让怕冷的顾熹厌烦起景陇的夜色来,“你说爱一个人可怕吗?”
  商学参丈二和尚摸不找头脑,“爱一个人有什么可怕的?”
  顾熹掀唇嗤笑,“对啊,爱一个人没什么可怕的。”
  真正让人害怕的是什么呢?
  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辜负,却还是会对同一个人付诸真心。
  “我再也不要关心他了。”
  哪怕他真的倒在血泊中死去,她顾熹也不愿再为他多流一滴泪。
  因为她诀别的这一次,他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
  他问她最喜欢什么花她还没告诉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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