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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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一物降一物,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在师父面前能耍赖,在心上人面前能撒娇,但在曜雀帝君面前,除了勤学苦练,做旁的事好像都没什么意思。
  罢了,还是老实一些吧。
  天边繁星闪烁。
  云海深处,风缱雪坐在白玉亭中,白衣银冠,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指下琴弦。与数月前一样的场景,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木逢春拎着一壶坐在他对面:“喝一杯?”
  “不喝。”风缱雪尾音沙哑,“我困了。”
  “困了怎不回去休息?”
  “我想阿刃。”
  木逢春听他这么说,觉得自己真是没事找心塞:“但你们才分开不到十日。”
  风缱雪单手撑住脑袋:“十日也想。”
  一日三秋,十日就是三十秋,三个月,九十天,两百七十秋。
  一对有情人,两百余年见不得面,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风缱雪手指按住颤动琴弦:“师兄。”
  “怎么?”木逢春替他斟酒。
  “我想问问自己的身世。”
  “身世?怎么突提起这个。”木逢春不解。
  风缱雪端起酒杯:“只是觉得,我既如此不喜曜雀帝君,总得有个理由,今生找不到,就只有往前世轮回跑。”
  木逢春提醒:“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份不喜,只是因为帝君要带走谢刃?”
  风缱雪摇头:“不是,我不仅不喜他,我还怕他。”
  “怕?”
  “刻在骨子里的怕。”
  木逢春犹豫:“这……”
  风缱雪无心饮酒,又将杯子放了回去:“师兄,我前世不会真是什么妖物吧?”
  “胡说!”竹影突然一动,从中走出一名青袍男子,身形很高,面容生得冷峻,令人望而生畏,正是青霭仙府的大师兄,夙夜上仙月映野。
  他将木逢春赶起来,自己坐在风缱雪对面:“下山的时间不长,除了那姓谢的小崽子,怎么还带回了一身胡思乱想的本事,且跟师兄说说,如何怕,有多怕?”
  风缱雪道:“自从帝君重生那日起,我几乎每一晚都会做噩梦。”
  月映野问:“梦到什么?”
  风缱雪答:“滔天火海。”
  先前也梦到过,但先前每回惊醒时身边总有人陪,被抱在怀中哄两句,胸口压抑的闷痛便能消散些许。但现在谢刃人在寒山,午夜再惊醒时,手边只有冰冷玉枕,所以常常是睁着眼睛等天亮。
  木逢春拍板,以后我与大师兄陪着你睡。
  结果遭到小师弟的无情拒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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