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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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景湛看他卖着关子也等不急了,但他没有催促同僚,而是等着他说出来。
  “是……”说话的人很满意自己调动了这么多人的情绪,又学着茶馆里的说书人故意顿了顿,眼睛望过每个人,“是容王的画像,我看那眼睛,画得就像狐狸,可不就是殿下吗?”
  “真的啊?原来傅侍中也会做这些事,我一直以为他会做的只是冷着脸弹劾我们。”
  “那真的傅侍中做的吗?”
  “要不是我看到了,我也不信。”
  梁景湛还是不敢相信,只怕是同僚对他的安慰,若是到了最后空欢喜一场,那种滋味会比现在更不好受。
  “不说了,喝吧喝吧。”梁景湛举杯,几个同僚也举起杯子相碰。
  出了酒楼,回宫的路上,梁景湛又特意去了趟徐记糕点铺,买了些芙蓉糕回来。
  梁景湛带着热乎乎的糕点往回走,暖和的米香和清淡的芙蓉香从油纸包里飘出来,但他仍没有太多胃口。
  回到了殿里后,梁景湛吹了声哨,白闻就出现了。
  他取了张白纸,在案几前坐下。
  白闻便在他面前研磨。
  梁景湛铺整白纸,用木块压平,问道:“殿外暗中监守的那个人应该还在吧?”
  白闻的动作停了一下,又继续研起墨:“是,殿下要白闻除掉他吗?”
  “不必。”梁景湛却很放心,他不紧不慢道,“待会我会写一份信,你将它送到驿站,一定要让那个人跟着你,暗中帮助他得到信。”
  “好。”白闻点头。
  主子这么做,应该也是有因由的。
  不该多问的,他就不问,他不能惹主子烦心。
  不过看主子今日的神情,好像已经有了烦心事。
  就连主子喜欢的糕点都放在了一边,还没有被动过。
  白闻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主子有心事憋在心里不说,也是很难受的吧。
  思来想去,他还是问了:“殿下是有什么烦心事吗?若是有人惹了殿下生气,殿下告诉白闻,白闻愿替殿下出气。”
  梁景湛拿着毛笔在墨里蘸了两下,忽然弯着眼尾笑了,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是想逗逗他:“那要是惹我生气的人是你呢?”
  白闻像听到了生死令,登时跪在地上,神情凝重且认真:“若是白闻惹得殿下不快,只要殿下能让白闻留在身边,殿下怎么处置白闻都行。”
  “看你较真的样子,我不过是说句玩笑话罢了。”梁景湛将毛笔搁在砚台边,两手扶着他起身,“快些起来。”
  白闻看到主子肯笑了,才又站了起来,更卖力地研着墨。
  梁景湛重新拿起笔,低着头在纸上写着字,嘴里默默念着上次在茶馆里萧魏升告诉他的名字。
  写了一大串名字后,梁景湛却收了那张纸,他将写好的纸放在一旁晾着,墨水在烛光下闪着水亮的痕迹,他又重新拿起一张白纸,在上面又写了起来。
  白闻看到主子好像是在写信,到了最后,他看到信封上的名字后,更加不明白了。
  那是写给季家公子的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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