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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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三四处打听都没带回有关这方面的确切消息,谢行俭觉得打听不到实属正常,毕竟袁珮是淮安城的大佬头头,谁敢在私底下妄议袁珮的缺陷。
  *
  饭桌上酒过三巡后,袁珮领着谢行俭往淮安城最大的护城河上走。
  一路走来,望着甲板上威风凛凛的水军齐刷刷的朝袁珮恭敬行礼,谢行俭油然心生崇敬。
  独臂又如何,能统领好一方将士,震慑住地方的绅粮大户与水运漕帮就行。
  袁珮做事风格和向景截然相反,很果断不拖拉。
  点了一支五十人的水军给谢行俭后,袁珮直言不讳的请求:“江南府近两年水患多,本官遵从皇上旨意,将江南府上交的漕粮一减再减,降至三成,谁知下半年的秋税,江南府竟然颗粒未交。”
  谢行俭认真倾听,并不言语。
  袁珮凛然立在甲板上,寒风扫过,突兀的空荡手袖迎风扑腾。
  谢行俭侧头瞥了一眼,终究按捺住了好奇心。
  袁珮继续道:“现如今皇上让谢大人巡查江南府,本官想烦请大人替本官问问江南巡抚崔娄秀崔大人,问他下半年的秋税何时送来。”
  上门追账?
  谢行俭裹紧狐绒氅袍,深吸了好几口初冬的寒气,微抬眼眸直视袁珮,好奇的问:“不知崔大人欠漕运多少秋税银钱?”
  “二万三千两。”袁珮说的很干脆。
  谢行俭惊的嘴角抽搐,心道:敬元帝让他问候问候崔娄秀,袁珮又让他追讨万两税银,光凭这两件事,他就要将崔娄秀从头到尾得罪的透透彻彻。
  一个两个的,干嘛要为难他?
  “谢大人是否有不便?”袁珮将他半晌无语,笑着追问。
  谢行俭干笑两声,摆手说没有。
  他此番来淮安城,袁珮好酒好菜的招待他,还将手底的精兵良将调遣出来护送他去江南,他怎么好意思说不帮忙。
  只不过嘛……
  他委婉道:“比之崔娄秀崔大人,下官身份低微,未必能帮的上大人的忙,大人您……”
  停在这,他不准备往下说了,反正意思已经带到:崔娄秀这种老赖身份不一般,他不一定能追回税银。
  他先把难听的话撂这,省的追不到税银,到头来怪他。
  袁珮非常通情达理,笑说无碍,只需谢行俭帮他提醒提醒崔娄秀便可,他这边则会在新年初派兵前往江南府亲自要债。
  谢行俭就是喜欢袁珮这种不强人所难的领导,隔几日从淮安城告辞时,他还特意亲自上总督府与袁珮辞别。
  这种待遇,当初向景可没有遇到过。
  淮安城的雨雪停了两天,江面的冰块融化后,谢行俭做主搭官船南下江南。
  谢行俭离开后,袁珮的贴身侍卫不解的问袁珮:“小人瞧着谢大人分明就不太乐意帮大人的忙,大人怎么就不生气?”
  “生气?”袁珮站在钩觅江的岸边,望着消失江面的官船,忍俊不禁的挑眉:“本大人从没指望过小谢大人能从崔娄秀手里要回税银,本官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想恶心一下崔娄秀而已,被一个后生小子找上门要银子,本官倒要看看,他崔娄秀的老脸往哪里搁。”
  侍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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