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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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尧律所有所思的点头:“你脑子里的想法一贯比常人奇特,能猜到也没什么大惊小怪,此事的确如你所想,向夫人病逝后,向棕的乳母不知喝了什么迷魂汤,将此事说于向棕听了,向棕知晓自己皇子身世后,竟鬼迷心窍的盯上了太子之位,这就是向棕想谋害太子的缘由,他想取而代之。”
  谢行俭:“……”向棕真有志向啊。
  *
  昨晚徐大人和他聊到深夜,谢行俭听完向棕的八卦后,莫名觉得向棕像个小丑。
  谋划十几年,却连敬元帝的寒毛都没伤着一根,现在还反过来报复罗家。
  真真可笑。
  他对向棕觊觎皇位的心思嗤之以鼻,十几年前向棕就拿还是太子的敬元帝没辙,如今敬元帝稳居帝位,向棕能有什么本事和敬元帝抗衡?
  当年陷害失手一事,大概也就向棕还耿耿于怀,在日理万机的敬元帝眼里,可能连向棕是谁,敬元帝未必还记得。
  徐大人秘密抓捕向棕的事,谢行俭当然不能跟崔娄秀说。
  据徐大人说,向棕年少时来江南府休养求学过一段时间,和崔娄秀玩的相当好,他估计当年向棕离京逃窜不见人影,这里头说不定还有崔娄秀的一份功劳呢!
  如果向棕这些年一直躲在崔娄秀的庇佑下生存,他这会子跟崔娄秀说徐大人来江南府的真正目的是抓向棕,那岂不是打草惊蛇?
  所以无论崔娄秀怎么打听,他愣是装聋作哑,不叫崔娄秀得逞。
  书房里,崔娄秀试探几次后,发现谢行俭说起徐尧律的事时眼神清亮不闪躲,误以为徐尧律真如谢行俭所说——来江南府就是玩的!
  谢行俭为了打消崔娄秀的猜疑,支支吾吾的道:“下官离开京城前,听说徐大人在朝中失言顶撞了皇上,皇上还因此停了徐大人在都察院的职,命其在家闭门思过呢!”
  “果真?”崔娄秀欣喜,若真如此,以徐尧律直率的性子,怎么可能乖乖的在家思过。
  这样一思索,崔娄秀心底彻底对徐尧律放下了戒备。
  来玩无所谓,别盯上江南府就好。
  谢行俭悄悄抬头瞥了一眼对面的崔娄秀,不知是他看花了眼,还是怎么回事,他体感崔娄秀重重的松了口气。
  崔娄秀微笑的看过来,和颜悦色的问:“谢大人看了半天文书,可发现了不妥之处?”
  谢行俭一愣,轻轻合上手中的文书,笑道:“崔大人治理江南有方,怎会有纰漏。”
  崔娄秀一点都不意外谢行俭的答案,抬手让下人将剩下的文书一并搬到谢行俭跟前。
  这些文书涉及民政、财政、军政,谢行俭察看这些机密文书,目的是纠察崔娄秀近几年在任上是否做到了吏治清明。
  因为江南府上半年受了瘟疫大灾,朝廷不仅免税还开了国库援助,除此之外,漕运袁珮那边也降了江南的秋税,这样算下来就是一大笔银子。
  这笔银子的使用去向,谢行俭都要一笔一笔的和崔娄秀清算,不日他回京的时候,崔娄秀还要亲笔写一封折子给他,内容包括银子的督理以及江南府大灾后的重建近况等。
  而作为监察使的谢行俭,同样要写一份折子,主题一样,到时候一道呈送给敬元帝。
  只要两份折子的内容相差不大,崔娄秀就不会出事,但凡其中一份有异议,敬元帝就会提审崔娄秀进京问话,亦或是细究谢行俭。
  为了做好差事,谢行俭打听了前几任监察使官的办事经验。
  一个字形容:稳!
  不想出乱子,那就求稳。
  只要崔娄秀不做太过分的事,监察使几乎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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