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惊喜(上)(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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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到亥时,尉迟肃便已经等在入口处。
  下午姜慈替他上过药后,果真等到了殷兴文。
  好在他惯会装相,冷肃着一张脸先唬住了想开口的殷兴文。
  殷兴文虽然晓得他也是个能与人夜会偷香的主儿,但尉迟肃为官几载实在太过冷清,朝中友人寥寥,端的是清流作派,一时间也没好意思上前。
  亥时才至,姜慈为着行动方便穿了身紧腰窄袖胡服,乌发高束,面纱遮脸猫着步子走来。
  尉迟肃靠在树下已经许久。
  “来得这样早?”姜慈远远就看见了他。
  “饭后消食走到这处罢了。”
  天已经很黑了,尉迟肃早打发了附近巡逻的侍卫,又想起什么来:“可会骑马?”
  姜慈早年同阿兄学过,虽许久未骑,还是点点头:“几年前学过。”
  尉迟肃想了想,还是建议:“同乘一骑吧?安全些。”
  姜慈犹豫了。
  尉迟肃便也等着她,半响,姜慈别开脸去:“劳烦你了。”
  尉迟肃笑,扶着她上了马后也翻身上去。
  为着不发出太大声响,尉迟肃骑得很慢。鼻尖偶能嗅到几缕皂香,想来是沐浴过的。
  只她僵着身子,背挺得直直,十分紧张的样子逗笑了尉迟肃。
  “怎么叫满满?”
  姜慈想了想,到底还是告诉他:“从前年幼不知事,夏日闷热,贪食酥山。那上头的油酥香糯,阿娘不欲我多食。”
  她顿了顿,才继续道:“我那时脾气坏,为着这事哭了许久,阿娘拗不过我,将阿兄的油酥也给了我,倒得整碗酥山满满的,掉出一两口油酥来。阿兄打趣我贪食,又祝我一生顺遂要什么都有,就同阿娘说不如叫我满满。”
  “持满戒盈、金玉满堂,是阿兄对我的教导和祝愿。”
  尉迟肃点头:“你阿兄待你极好。”
  姜慈同他说了些家常,渐渐也放松下来,甚至问他:“你表字为何?”
  “为善。”
  这字还是他阿娘娶的,彼时他阿爹已经因着染了花病被他阿娘撵了出去。
  与人为善,是尉迟肃从他阿娘处听到过最多次的教导。
  姜慈察觉出他突然的低落许是与表字有关,一时有些抱歉,岔开话题道:“今日没问仔细,你手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尉迟肃不欲吓着她,便着重讲了那人该是婉太妃的话,吸引她注意力。
  果然,姜慈愣愣道:“啊?不,不是吧…”
  婉太妃殷宝珠她见过几次,每次见她都是温婉安静的样子,颇有几分出尘意味,怎会是…
  且尉迟肃还说了,那男郎也姓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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