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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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长指盈着风铃的一点剔透,正自团着的大朵云,闻言,余光凝视他一会,依着靠背柔软的垫子蜷了蜷,只当是爱好巧合,并在脑海中“此人非常危险”的警告提示上,重重划掉“非常”,加上“特别”,是特别危险。
  她抵着窗,不想理睬他方才的自问自答:“这辆车,才是你的?”
  陆淮深应了,温声:“上午那辆车,是我司机买来送他母亲的,因为提车的地方离医院近,所以,我就借了他的车去接你。”不然,他不会让阿霁,坐在除他之外的男人车上。
  阿霁有他,足够。
  白霁溪揣不出他的想法,持着沉默,毛乎乎的绒将她簇拥,伴着路边的灯连成光弧,困意拉扯的绵长。
  昏昏欲睡中,又在临靠小区前,她还困的不是很清醒,垂着脑袋等他把车停稳,任由他牵住上楼,将她送回家,两人在门口互相道了晚安。
  只是关门之前,无端由的,总认为缺少什么……
  对了!她一下惊醒,忙打量门前的地毯跟门边角落,没有纸盒,应证了她这几天来的想法。
  变态一定是住在这里,看见她带人上了楼。
  这回她有了经验,“陆先生,你等等。”白霁溪留住了他,转身在玄关、窗户下反复检查,确定没有新的纸片塞进屋来,她转去厨房里,从冰箱拿一盒脱脂奶,出来还见着他在防盗门外。
  他对她笑了,不曾有丝毫的不耐。
  她将牛奶送过去,还是道了声谢,“让你等这么久,那,下次见。”说到这,小姑娘虚了虚,手脚利落地关了门。
  因为牛奶经过了她的手,虽然冰,陆淮深一直放在手中,下了楼,驱车驶入车库,再有意放慢速度折回走廊,打开了她的邻门。
  钥匙搁上鞋柜,发出了细微声响,落针可闻。
  墙壁不能彻底隔音,浴室和她因格局离得最近,听着她脚步哒哒地穿过,他跟着走,回房拿换洗的衣服,在她如释重负的音律中轻阖淋浴门,水声开的低,蒸雾弥漫,灼的黑眸凝定,依稀透过墙,想象着。
  离墙再近了些,花洒的水打到后颈。
  听她音律停了停,忽然低低的,揉着水意的呢喃念的全是他。
  ——“好好的医生。”
  ——“怎么那么不正经?”
  分明是清冷的皮相,温柔出来,她就认定他这是不正经。
  白霁溪腹诽着,搓揉头发起沫。
  而一墙之隔,“不正经”的陆医生,关了阀,携着未褪的水汽,轻轻浅浅满身愉悦,想听的更加仔细。
  夜色沉沉。
  凌晨时却下起了小雨,天色走亮。
  伴着雨声醒来,她睁眼看窗,雨迹斜一笔纵一笔,乌云蓄在远处的楼顶,比起猝然直下的暴雨让人好接受的多。
  原本打算穿回包膝裙,想把那变态气气,见着了雨有变大的趋势,白霁溪才不得不打消念头,穿的中规中矩,准备迎接下雨天,变态先生的特殊礼物。
  开了门,是比以往大一倍的纸箱在那。
  不比晴天,箱子里什么都有,有伞,有早餐,雨靴,只这次多了糖腌青梅的玻璃罐。
  每次下雨,纸盒都大了一倍。
  她什么也不碰,依旧只拿起附带在食盒上的那一张留言卡,冷沉木的香,浓致幽远,如他的字迹:“早安,雨靴要穿,因为阿霁讨厌洗衣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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