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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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外天诸神林立, 等级比之仙门更加森然。五方上帝地位最为尊贵, 古禹为其中之一, 尊号为赤,罴牧即为赤帝子。在山海阁唯独掌门有资格阅览的密宗里记载, 古禹, 鸿蒙古帝也, 主凶杀,刑兵天下。
  葛青是炼了什么, 罴牧身为赤帝子,居然看得上眼?左梁诗问。
  他炼了一对双刀,粗糙不堪入目。陶容长老说,罴牧看中的不是邪兵,而是枎木被炼化的灵。
  枎木?左梁诗皱起眉。
  陶容长老直视他的眼睛:神枎,是那一位种下。
  左梁诗的手悬在半空。
  陶容长老一挥袖子,灵气幻化成一张清州城池的地图,悬现在两人之间。他在枎城的位置一点,一点莹莹绿光出现在那里。随后,他手指移动,连接诸多城池,勾画出一条蜿蜒的龙形,盘卧在清洲地图之上。
  在这条卧龙上,不起眼的枎城赫然位于龙首下逆鳞的位置!
  左梁诗脸色一变。
  陶容长老收回手,我查了《清洲堪舆》,中古时期,枎城虽然有阳脉与阴脉交汇,但规模太小,微不足道,远不足以充任清洲风水的龙鳞。但我上次去枎城时,仔细探查后发现,神枎根系绵延之处,有潜龙在渊!
  怎么回事?
  因为神枎。陶容长老低声回答,枎木改变了那里的阴阳。而阴阳又反过来,改变了枎木阴阳,日月,你就没有联想到什么吗?
  神枎扶桑!
  左梁诗骇然。
  是。陶容长老打散清洲的地图,假如它在历一次大劫,就能变成第二株扶桑神木枎木是他藏在清洲的火种。
  他怎么会想要种出第二株扶桑?他是不是是不是预见空桑百氏,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左梁诗沉默许久之后,低哑地问,可在古天书的记载里,他那时候已经疯了。
  不知道。
  你没问?
  如果我问了,你现在也不用坐在这里和我说话了。陶容长老淡淡地说,需要去买副棺材给我下葬了。
  左梁诗愕然。
  陶容长老看向被雨幕重重笼罩住的烛南。
  当时师巫洛其实没有说任何一句话,甚至没有看他。苍白的清瘦男子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雨里,衣袖被风吹动。但给他的感觉,站在面前的已经不是人,而是一把被仇恨锤炼许久的刀。
  刀刃指向整个世界。
  仿佛曾被这个世界夺走他的一切,束缚在刀刃中的杀意仇恨随时可能如怒龙般,暴起,撕毁人间。可又有什么,始终在束缚他的狰狞,他的杀意,他的狠厉。令他克制,令他漠然旁观。可既然有什么东西能令他克制,那样东西必然也能令他彻底暴戾!
  陶容由衷地希望,不会有那一天。
  有些时候,我真觉得我们所有人从生到死,都活在雾里。左梁诗说,城外有瘴雾,过往有迷雾。知道越多,搞不懂的越多。
  古卷旧宗残缺不全的只言片语背后,到底藏了多少辛秘?
  算了,继续说正事吧。葛青不清楚仇长老出现在枎城是个偶然,以为太乙宗也在关注魂丝之事,仓促之下,提前行动。引来罴牧应该是个偶然,他死在枎城的事,是谁告诉古禹的呢?
  葛青背后的人魂种的真正主人!陶容长老脸色难看,古禹在鱬城没能为帝子报仇,那这一次,天外天会不会继续插手?
  左梁诗没说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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