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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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叶下的阴影里有人低声:
  真吵。
  接着便又有人低低地说了声禁。
  水鸟舒展的翅膀定格在半空中,水流的细纹不再波动,荷叶摇曳的弧度停止四下静如深夜。
  我就随口抱怨一句仇薄灯拿手肘碰靠着的人,连被吵醒的低气压都莫名散了不少,你做什么呢?
  吵到你了。
  师巫洛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禁言整片荷塘的做法有什么不对。仇薄灯藏在他怀里,被他的黑氅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张脸。虽然被吵醒了,眼睛却还没睁开,睫毛长长地盖在明净的肌肤上。
  为虎作伥也不是你这个为法。仇薄灯道,让它们该唱继续唱吧。
  翠鸟重新梳理羽毛,流水继续潺潺,层层荷叶复又轻轻沙响。
  过了会。
  仇薄灯忽然睁眼去看师巫洛,一睁眼,就落进一双安安静静的银灰眼眸,沉静得就像太古远山上的湖。印进这样眼睛里,就像高天上的雪,经过漫长的飘忽旋转后,终于落到了一片永远存在的湖面。
  不睡看我做什么?
  师巫洛不说话,只是替他捻去落到发上的一点鹅黄花粉。
  还怕我消失不成?仇薄灯懒洋洋地问。
  师巫洛低低地应了一声。
  怕是梦。
  他补充。
  仇薄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发现他的的确确是这么想这么担心的,原本想笑他的话到了口边忽然就散了。
  梦你个头,
  仇薄灯凑过去亲他。
  还是梦么?
  呼吸散乱,清风几乎也要染上温热。仇薄灯用力咬了咬师巫洛的唇,留下深深的印子,然后推开他,想起身穿衣。师巫洛握住他的肩膀,把人重新拉回怀里。
  仇薄灯没好气:大清早的,别胡来。
  师巫洛指背碰碰他的面颊,又轻又缓地喊他:娇娇。
  仇薄灯不大想理他。
  娇娇。
  师巫洛又喊了他一声。
  嗯。
  仇薄灯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到底还是没反悔,应下了。
  娇娇,微冷的指尖停在他眼角,师巫洛凝视近在咫尺的人,忍不住又低低地补了两个字,我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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