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7)(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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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懂不懂什么叫美色即祸水啊?仇薄灯漆黑的长发散开,铺成一石的绮丽。一片红梅飘落,恰好沾在他眉心,嫣然生姿。他咬唇笑,我这么大一个祸水,都不嫌弃你不会写诗不会画画了,你还敢让我一个人待着?
  说到这,仇薄灯轻哼了一声,不善地问:
  你是不是嫌自己情敌不够多?
  别答应他们。
  月光照在师巫洛的侧脸上,他低声祈求。他的动作强势,语气却泄露恐惧和不安,低低的,微微颤抖的。
  仇薄灯慢条斯理,仔细数落,一句我心悦你都没有,就骗我跟你私奔就算了欠了那么多的账的,拖了十二年都没给你算利息。芦花倒影,天涯孤舟,秋水徘徊。惊鸿见,一袖红衣落窗台。我都没要你能说出这种水准情话,简简单单三个字就够了。还想赖着?
  师巫洛不说话。
  听我夸别人,酸不酸?仇薄灯冷不丁问。
  师巫洛银眸中的墨色敛去,一声不吭。
  这叫吃醋。仇薄灯似笑非笑,你还真以为没撬你墙角啊?他轻哼一声,睐了师巫洛一眼,那是我这个墙角直接把铲子给碾碎了天底下有几个人有你这待遇?
  我不能再害死你。
  师巫洛的声音好似风中雪砂,单薄低哑。
  他松开扣住仇薄灯双腕的左手,握住仇薄灯的肩膀,俯下身,侧首将耳朵靠近他的心脏,安静地听他的心跳,一声复一声。
  雪落到师巫洛的眼睫上,静默地挂着。
  十二年前,十二洲下了一场小雪。
  他第三次亲眼目睹他的神君死去。
  仇薄灯的话忽然就止住了。
  他静了一会儿,心想,我又什么资格骂阿洛呢?他不过跟我学了个彻底。
  阿洛死的时候是真的很疼,也是真的很冷,我不想再一个人活着,也不想再一个人死去,仇薄灯的瞳孔印出天空的星辰,他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阿洛,我也害怕,一次比一次更害怕。
  害怕死亡,害怕疼痛,害怕永寂和寒冷。
  他是神君又怎么样?
  他终究不是无知无觉,无所畏惧的。
  仇薄灯伸出手,环住师巫洛的脊背:生也好,死也好,你陪我吧两个人就不害怕了。
  师巫洛半跪着,把他拥进怀里。
  月亮升高了,清凌凌印在寒潭里。
  师巫洛坐在石潭上,仇薄灯躺在他腿上。
  一场争执后,两人终于记起了被忽略在雪地里的糖葫芦。此刻裹外边的冰糖已经彻底凝固了,一颗颗鲜红的果子圆润可爱。师巫洛将竹签横放到仇薄灯唇边,把他纵容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骄奢大少。
  仇薄灯吃得不多,半挑剔半玩闹,只咬个半边,就换下一颗。至于这剩下的半边糖葫芦,就由师巫洛给解决了。
  海棠、山楂、甜浆果几个口味都试过了,仇薄灯伸手推开细竹签,示意不想再吃了。
  阿洛,以前我把你丢下,让你自个等了千万年仇薄灯侧身,伸手环住师巫洛劲瘦的腰,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神情,也不去看他的神情,你,轻微地停顿了一下,状似随意问,你怨不怨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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