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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齐排列的桌椅及书柜,时隔七年,阅览室还是一点都没变,回忆霎时涌上。
  阅览室使用的桌椅是可以容纳六人的公务桌,以四乘二的数量照间距排列佔了阅览室的其中一角。
  我走到最右下的桌子,挑了左下的椅子趴在桌上,以前使用阅览室桌椅的人数并不多,我便是那少数的其中之一,定期便会到阅览室报到,久而久之,早就认了一个专属于我的位子。
  因为参考用类书较多摆于偏右列的书柜,又是最下方的座位拿取最为方便,取方便我习惯坐于现下所在之位。
  往左遥望,应该是触景的缘故,所以脑中的回忆渐渐清晰了起来,我想起了回忆中的女孩。
  她喜欢坐在靠最左边的桌子,最右下的座位。
  我和她相隔了两张桌子的距离,感觉远如相隔一片海洋,可却又近到我一往左边看,就能那埋首于书海,却又时而低头时而浅笑的侧脸。
  早已忘了她是谁,也记不清她是什么模样,我曾经有强迫自己想起她,现在却觉得,她是谁并不重要。
  人真的好奇怪,会一下子变得很执着,又会突然觉得一切如同浮云。
  起身晃了晃书柜,古朴的檀木书柜散发出一股清幽的香气,光闻着就令人心旷神怡,我扫了一眼书柜的书,看到不少本眼熟的书本,竟不自觉的轻笑,想不到我也算是广博书海,几乎八成的藏书都被我翻阅过。
  其实我本来我对阅读是没有多大的兴趣的,不过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常常去借女孩看过的书,那时我动作实在太明显,后来竟然连本人也发现了,我渐渐会在女孩借阅过的书中发现一些纸条。
  虽没有明指纸条是给谁看的,不过我非常有自知之明,随手挑了一本印象中曾被我借过的书正想翻看,却一时手滑,那本书在我眼前直接发生坠楼意外,书衣和书体瞬间分离,也因此,我才发现到书身竟然暗藏着一张纸条。
  也算弄拙成巧吧,想不到七年前所藏纸条竟然还在,该说显京高校的学生一个个正直精良吗?
  摊开纸条,开头的称谓不禁让我会心一笑。
  致跟书狂先生:
  虽然不知道你是否聪明到能发现到这张纸条,可无论你有没有发现到这张纸条都无所谓,在写这张纸条的瞬间,我并不期望你一定会看见。
  甚至该说,对于你是否能发现这张纸条,我抱持着你看不见的期望比你能看见更多些。
  我不知道是不是偶然,只是感觉你从图书馆所借阅的书籍总有一两本是我前几天才刚归还的,或许这样称呼你不太礼貌,可不知为什么,要直接称呼你的名字反倒让我觉得有些唐突。
  不知道常常在借阅证上看到你的名字写在我名字的下面是否为凑巧,为此还特意在某些书特意夹了些纸条以验证我的猜测,不管兴起你开始跟书的契机为何,我只感到感谢,若非如此,或许我也提不起勇气写纸条。
  我曾经幻想过很多次,若多年后我们再见面,我要用最美好的模样来迎接你。
  可要是我们多年后再相见,你是不是还会记得我?
  吶,你说呢?跟书狂先生。
  想像归想像,我深深知道,倘若你之后忘了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因为在我的记忆里,你的眼里从来都没有我。
  字跡绢丽清秀,可下笔的力道却不轻,字条的背面也能清楚看见内容,这张纸条没有署名,也没有让我能辨别身分的地方。
  那女孩是先知吗,竟然被她说中了,我真的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一定能想起来,好像我跟她有什么特别的联系一样。
  但无论我怎么想破头,都毫无头绪,想着想着,身体竟泛起了睏意,我看了看手錶,都过了半小时了,这冰块女怎么这么慢。
  把纸条摺好收进口袋,我回到了我的座位趴下,头向着左边,望着女孩常坐的座位。
  那时候,女孩有发现到我常常这样看着她吗?她知道其实我有看到那些字条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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