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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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于姸知晓,无论先天、后天;又或生理、心理,她都有病。
  不用怀疑,实打实正是字面上的意思。
  但也撑了十来年了。
  看在陪伴了多年份上,送她些许利息,来待她好些,仍是不能够吗?
  家中,徐于姸把棉被又往头上掖了掖。
  这种感受,是没来由的;不会有个好心人,给予理由,唯有不知何处来访的不速之客,一次次,拉扯着理性与感性。
  一天,又过去了。
  从点点通明的万家灯火,直到鱼肚白在东边升起,穿透了从未拉上的窗帘,打入室内。
  徐于姸三两下披上制服,又是未吃早餐,又是水米未进。
  毕竟不饿,真要说前去觅食,学校也有福利社的存在,不会饿着了她。
  就是周身懒洋洋地,脑袋白茫茫地,只得想着什么,便动笔记录,抓住一丝丝縹緲的思考,才有机会,保有些许印象。
  离校门口最远的致真楼,徐于姸倚上高及胸口的白色栏杆,感受着飘移如云的思绪。
  之所以患失,是因为患得。
  若是无心之辈,患得患失,想也不会有上分毫;更不会感受到冷血无情之失,而有如何缺憾可言。
  走回教室,徐于姸提起笔桿,落下序言;在笔记本上,挥洒出墨色的心情,带着几分惹人悵惘的木质纸香。
  「累了,却又醒着;醒着,却也醉着。」
  「古人云,一醉解千愁,是也不是?」
  「水榭酬以高宿,厅堂抒以佳妙。」
  「詮释名字以此,不知如何?」
  先前,是她思路错误,才会得到了不正确的题材,致使创作中,障碍坎坷。
  几经思虑确认,恍然大悟,而校正了错误;她的正确,却也只是,搜寻到了一串文字排序;过了几日,可能,多了些新闻报导?在那次过问之后。
  再多的,也不好说了。
  会有差别吗?
  有吧。
  徐于姸撕扯上手指的死皮,鲜血淋漓。
  习惯了刀刃,手指的撕裂,也只是有些痛而已;若问刀锋,记得是锐利无匹,银光闪耀,白刃红肉,剎那间反而也无甚疼痛;真要说起,一星半点也比不上心口痛楚。
  「*I dreamed a dream.」笑了笑,她忽然想到了芳婷。
  人性的黑白与灰暗,向来不明,然而,唯一不变的──所有的所有,加了ed以后,似乎无论如何,都必须成了过去。
  刑事案件,六个月过后,告诉便不成立,不是吗?
  徐于姸低头,看了眼染上笔记本的殷红色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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