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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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陌仍是自顾自话:“我呢,先让曲氏兄弟召集了此地白圭堂众人,将各个渡口的情况大致了解了一下。等来日,我们将此地卓氏毒瘤彻底肃清,重修渡口。”
  “嗯,卓氏坊这几年发展很快,这岐州又有张汜支持!”
  “所以,今日我们便住在张汜府上,他待我们还算客气,看来他现在并不想与雍晋两位国公撕破,今日也未拦着白圭堂的弟兄!再说了,我可是带着大司马的信来的,虽说何彰德我们今日没见到,但是张汜毕竟还是要看大司马的面,不会对他怎样的?”
  “那张汜扣留何彰德和邢临寿是元骧的主意?”
  “应该是!何彰德是何万象之子,何万象与前齐国公元幡关系非同一般,现在白圭堂许多生意还是元定的产业,我们也搅进去了。他也不想得罪这么些人,只得按着元骧的话先扣了人。”
  “何彰德或许知道些董安呈的事情!”
  “孙庆云和他有切骨之仇,据二哥说,若不是何彰德,孙庆云还在甘州府从军效力,不会走投无路到了卓氏坊”,他用胳膊将陆文茵紧紧地搂着,“今日我真是好怕,怕你被水卷走,再也不见。”
  陆文茵的声音哽咽起来,嘶哑地说道:“我也好怕,我才认识你几个月,我也不甘心。”
  “我好恨!好恨卓氏坊!好恨自己!”搂着的手越来越紧。
  陆文茵使劲挣扎,忽得沈陌的手臂一松,握住她的手,斩钉截铁道:“还有,回去了,跟我学游泳,你这水性!哼!”
  陆文茵刚刚的感动被这突然转变震得一点不剩,口中嘟囔着:“会游泳怎么啦?我这便学会让你瞧瞧!哼!怎么?现在不累了,今日这般折腾一番,你还再这里强打精神做什么?回去睡觉去!”
  “不回!”
  “回去!”
  “不回!哎呀!真得好累,好累好累!我睡着了!”说完,便装睡起来。
  陆文茵对他的撒泼无赖一定办法也没有,便也是一动不动,过了片刻望过去,见他已经在疲倦的摧残下睡着了。
  银辉洒下,暮色沉沉,白日争斗纷纷,黑色消融尖锐,一切周而复始,在平淡中重复着,着变革中成长着,似乎都是以前的模样,似乎完全新的征程。
  张汜在岐州挂着都尉的职,实际上对于白圭堂和卓氏坊的纷争并不是十分上心,对他来说,这只是江湖上常见的争斗而已,不论白圭堂还是卓氏坊的事情,只要无妨岐州境内安定,自是没有插手过问过的道理,这是他一向的做法。朝廷中人插手江湖之事,本就是极为不齿的事情,但是除了这次让他掉了价的扣押何彰德一事。
  张汜虽是隶属于大司马元毅统辖,但是这一路官职飙升则是托了元骧的福气。
  曾经张汜位卑人微,在大司马众多的座上宾中,是个连席位都没有的小卒。
  可是,张汜从不是投机经营之人,他只是进着自己的本分,恭恭谨谨将自己的本分作为一份谋生的职业。
  可是一日席上,元骧倒是不讲资历名分,端着大酒杯和他喝了个不醉不归。张汜到现在不明白,元骧这个高高在上的大司马嫡子,在醉后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落魄和悲凉。
  再后来,张汜本身能力过硬,在元骧的扶持下节节高升,这才到岐州都尉一职上。
  当张汜收到元骧一份信时,他以士为知己者死,终于有机会报恩的想法扣押了何彰德。不过,张汜的上司是元毅,他清醒地将何彰德完璧交给沈陌,就是因了沈陌手中大司马元毅的一份信。
  沈陌坐镇都尉府的第二日,何彰德和邢临寿就被张汜亲自送了过来,满是赔笑道:“何彰德在岐州因为与当地乡民斗殴收押,现在已是查了清楚,是因了河边渡口之事起了冲突,各自赔些钱财便了解了。”
  张汜的热情招待,让都尉府倒成了白圭堂的临时堂会,众人出出进进,络绎不绝,平日在卓氏坊积威下隐在暗处的各色人物也冒了出来,成为都尉府的常来客。
  白圭堂一时间盛名俞盛,在蒋射和袁逯等加持下,何彰德一个接着一个收拾着被卓氏坊抢占的渡口。
  何彰德心狠手黑,乘着卓氏坊总部陷在甘凉之地,坊中高手孙庆云在京被俘,徐兆海在瞿鱼口抢夺粮食,诸般精锐皆调了过去,将那些卓氏坊的小喽喽收拾了个干净。
  何彰德带领白圭堂各道口接连搏杀了几日,捣毁了渭水水道上的各个窝点。
  沈陌这两日两耳不闻窗外事,就在陆文茵这里一步不离地照看着,对白圭堂诸事听见只是笑笑,并不多言。
  都尉府众人瞧着江湖人士在府中进出,也不敢抱怨。沈陌似乎是故意让都尉府为难,张汜嘘寒问暖了好几次,沈陌非常生气,这人一点都不知趣,老是打扰他和陆文茵谈笑,于是这张汜每次得到的回复都是“身子受了寒,不便见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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