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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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晏清醒来时愣怔良久,心痛之意麻痹了心口,久久盘旋未散。
  他瞧见红罗顶与烟缎软帘,才倏然回神,这是他与虞莞的婚房。
  身边的妻子已然睡熟了,她卧在枕边,被衾掩在窈窕细腰之上,柔韧身躯微微蜷起。那娇美的面庞泛着健康的光泽,如同一枝柔枝媚蔓的雪白睡莲。
  梦中她病骨支离的片影依旧历历在目。
  幸好只是梦。
  守夜的内侍听见卧房细碎动响,轻轻推开门,二殿下夜半醒来,和衣倚在床头。
  薛晏清见身旁的虞莞并未被吵到,轻声吩咐内侍:“屋子里的香,换了吧。”
  内侍躬身领命,悄声把香炉撤去,换上了另一种。
  这原先的香不仅不能安眠,还使人沉进梦魇。
  虞莞对夜半的插曲一无所知,昨夜她心中下定了决心后,困意涌起,一夜好眠。
  醒来时薛晏清已不在身边,薄衾下一片冷凉。若非看见白茱与拾翠促狭的笑意,她几乎要忘了昨夜与薛晏清同寝之事。
  她微微有些不自在,却也不好自证清白,干脆侧过脸去,避开那含笑的目光。
  两人见虞莞小巧如珠的耳垂渐渐染上绯红,当即见好就收,服侍她用膳洗漱。
  用了半盏牛乳燕窝后,虞莞命人撤下食具,又挥退了旁人,只留下了拾翠与白茱。
  白茱虽然是心直口快的性子,但是行事堪称滴水不漏,口风也很紧。
  白芷被拉下后,大小事务皆由她打理。
  虞莞并不迂回,直言问道:“从前我未进门时,长信宫事是如何决断的?你且说与我听听。”
  与直性子说话就是有这般好处,白茱立刻明了:“皇子妃可是要过手宫务了?”
  不等虞莞说话,这丫头就迫不及待地松了口气:“您终于肯接手了!”
  说得那万人眼馋的宫务好似什么烫手山芋。
  虞莞不曾想到这事竟如此顺利,见白茱主动渡让,她心中也松了口气。
  主持中馈一事,本是宗妇职责所在。她现在是女主人,插手起来名正言顺。但是这事并非她求财求权,无非是在其位谋其政,不好占着名分不干时事罢了。
  白茱迅速出了一趟寝宫,回来时抱着几个册子。
  虞莞见那厚厚的册子几乎要没过她头顶,心中无声叹了口气。
  这丫头还真坦坦荡荡把所有宫权都撒了手不成?也没点私心,不知道扣下几样在自己手里。
  纵使她真那样做了,自己也只会佯装不知罢了。
  上辈子薛元清身边的侍女都是想着法拿捏于她,看来当真是有主必有仆了。
  虞莞按下心中思绪,接过册子细看。
  上面记载得极为齐全,采买、迎来送往、通信的流水都一笔一划记录得极为清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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