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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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秋锋呼吸一提,差点趴到容璲身上,撤开两步给自己倒了杯茶压惊,问道:陛下,您奏折看到现在?
  没有。容璲一点点直起腰,动了动僵硬的脖子,随手把压在脸颊上的发丝捋到耳后,朕想你想到现在。
  傅秋锋:
  傅秋锋捧着茶内心复杂,不知道容璲这句话是出于什么原理,容璲半阖着眼帘,几道压痕从眼角延伸到发干的唇,靠在椅背上微微低头抱着胳膊,显得憔悴又我见犹怜他确实是怜爱了那么一瞬间,然后赶紧握拳抵住脑门驱散这个冒犯的想法。
  那您何时睡的,您睡着了吗?既然来了,为何不到卧房休息?傅秋锋关心道。
  朕来时看了会儿折子。容璲嗓音慵懒散漫,没去看傅秋锋,但句句都是针对他的不满,朕以为你能察觉正厅有人,朕想等你醒来查看再去卧房,免得吵醒你,但你一直没起来,朕就一直等,趴在这睡得脖子都疼了。
  傅秋锋:
  傅秋锋实事求是地说:吵醒了臣也不会怎样啊,外伤而已。
  容璲的怨气丝丝缕缕的逸散出来,瞪了傅秋锋一眼,哼道:把桌上的折子收拾好。
  傅秋锋依言去办,容璲的眼神落在他肩背上,片刻后问:恢复的不错?
  是,多亏陛下一路及时护送,还有林前辈的药。傅秋锋估量道,再有三天应该就能动武了。
  容璲抬起指尖,傅秋锋背对着他蹲下把奏折放进筐里,披着的外衣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他盯着颈椎骨节的突起,鬼使神差地伸手把外衣的领子压了回去。
  傅秋锋动作一停,狐疑转头:陛下?
  没什么。容璲强行板起脸道。
  那您的手?傅秋锋扬起眉毛,瞥了下容璲的胳膊。
  容璲有些神游天外,掌心传出的温度似乎能融化他的烦躁和疲惫,他像抚摸动物的皮毛那样轻轻摸了两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傅秋锋满脸疑惑,站起来推开容璲的手,随口猜道:这是那个,冬天把雪塞进别人领子的恶作剧?
  容璲:
  容璲的心又累了回去,昨天傅秋锋说他是最好的皇帝时,那一刻仿佛清风吹开湖面的晨雾,他的心海泛起圈圈涟漪,荡开总是萦绕不散的迷惘。
  他不想傅秋锋受伤,又欣赏傅秋锋胸有成竹的自信和果断,他不想傅秋锋盲目认同他,又在傅秋锋由衷称颂时满怀欣悦,他尊重傅秋锋的自由,却也想把傅秋锋留在身边,很近很近的身边。
  朕有些话。容璲在矛盾中开口,如果朕在你心中的重量足够,那朕说出来,应该也可以吧。
  陛下但说无妨。傅秋锋不解其意,难道是霜刃台有何艰巨的任务?
  不,是朕自己的问题。容璲靠着椅背仰头,后颈枕着冰凉的横木,目光慢慢落下来,有些凝重和迟疑,朕对你
  傅秋锋还没见过容璲这么吞吞吐吐的样子,他皱着眉反思自己莫非是有什么恶劣的习惯让容璲很有意见,又因为涵养太好,拉不下脸说?
  臣睡觉打呼噜?还是吃饭吧唧嘴?傅秋锋一本正经地问,还是口
  不是!容璲一拍桌子怒道,你要是打呼噜朕早就把你轰出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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