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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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老夫是没必要伤害他,但你呢?林铮笑了两声,容璲,你现在是皇帝了,皇帝,可比任何毒药都致命。
  容璲深吸口气,快步回了前厅。
  傅秋锋洗好了毛巾,等到容璲回来,递过去赔笑道:陛下,臣方才口不择言,还望您不要见怪。
  容璲往木榻上一坐,打量着毛巾,然后没有骨头似的继续躺倒,慵懒道:朕没力气,不想动。
  傅秋锋捏了捏毛巾,腹诽你刚才听墙角时气息隐藏的多么完美,还没力气。
  你说的对,卿如此明白朕,朕怎么会怪你。容璲露出一个理解的笑,伸手把脖子后面硌着的发带解开,就是十张脸,也换不来朕的爱卿啊。
  傅秋锋道:不,您也没有这么厚的脸。
  容璲:
  容璲拨了下散开的头发,柔顺的发丝从木榻边缘一直垂落在地,他忧郁道:还是朕自己来吧,都是汗,脏。
  傅秋锋赶紧干咳一声:您不用动,臣给您擦,一点也不脏,您流汗也是香的!
  容璲嘴角一抽:也不至于奉承到这种地步。
  傅秋锋把毛巾往容璲额前一扣,用手背敲了敲脑门,尽量冷静摒除杂念地给容璲擦脸,擦到脖子的时候,傅秋锋本想放下毛巾就到这里,但容璲眯着眼扯开了一片衣领,困扰地说:你把朕的衣裳弄湿了。
  傅秋锋眼皮一跳,那片雪白的脖颈过于抓人眼球,他慢慢挪开视线,落在容璲十分无辜的脸上,明明是一片骇人的伤口,但此时他却觉得这是一种破碎的、脆弱的凄美。
  臣让小圆子送套衣裳过来。傅秋锋强装的镇定正在寸寸崩塌。
  容璲抓住他的手腕:那朕还湿着,你就不管了?
  傅秋锋手一抖,扔下了毛巾,低头闭了闭眼,在榻边坐下,扭头望着容璲苦笑道:您其实是故意的吧,陛下。
  故意什么?容璲眨眼反问。
  傅秋锋张了张嘴,神色一凝,严肃道:因为臣动武去了霜刃台又差点在毒针里受伤,所以您才故意捉弄臣,等臣反省认错?
  容璲一口气噎在喉咙里,松开了傅秋锋,傅秋锋趁机起身道:臣这就去拿衣裳,您先自己脱啊。
  朕脱个!容璲一砸木榻,愤愤地忍回一句粗口。
  傅秋锋快步冲出竹韵阁,在清风习习的夜里靠在了冰凉的宫墙上,双手捂住脑袋,把头发揉成一团乱麻。
  作者有话要说:  确实是薛定谔的直男!_(:3」)_
  第77章 欲拒还迎01
  夜空中半圆的月亮被横七竖八的枝叶挡住,光从窸窣作响的树叶缝隙里散开,薄云缓缓飘过,宫墙小路灰蒙蒙的,虫鸣时断时续,脚步声在这里显得静谧又落寞。
  傅秋锋走回了兰心阁,小圆子在正厅里扶着脑袋困的直点头,他不禁也有些困意,让小圆子回去休息,找了套衣裳抖开对着自己比了比,然后再仔细叠好。
  容璲在兰心阁的时候,是要告诉他什么?
  傅秋锋抱着衣裳经过正厅时,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座椅发起了呆。
  容璲为了不打扰他,在这里坐了一夜,傅秋锋即便再迟钝,事到如今也意识到容璲在刻意接近他,不是曾经还玩味地叫他爱妃时的试探和戏弄,是更加小心也更加肆意的接近。
  他不觉得自己在外表上有什么值得觊觎的地方,再说容璲也不是那样肤浅的人,傅秋锋略感不安的叹气,思绪飞转,下意识地回避起来,想要安慰自己容璲只是一时兴起的趣味罢了,只要不去理会,兴致早晚会消失或者干脆是自己多心了?共患难一回,难免产生点激动过后的特殊情结。
  傅秋锋甩甩脑袋,告诉自己冷静,带着衣裳回到竹韵阁,在门前深深吸气吐气,板起脸来装出一本正经的姿态,推门跨进屋内刚要开口,就发现容璲已经睡着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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